云绮红!我激动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一个屁蹲儿栽在地上。
“腿伤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陈果果提醒我说。
她并没有搀扶起来我的意思,我只好自己挣扎着爬起来。这个名字我是永远忘不掉的,那是我们在地宫密洞中最后发现的一点现代文明一技,可以说如果没有那半张照片我们是无乱如何也逃不出来的。
既然我们都能逃出来,那这个“引路人”逃没逃出来结果不言而喻。
“不会是重名吧?”我问。
陈果果就白了我一眼。
“你刚才说,我应该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什么意思?我可不是踏着五彩祥云的孙悟空~”
陈果冲我呸了一下,“你也配!跟我来~”然后站起身,往西偏房走去。
从进屋我俩就一直搁东屋唠嗑、吃东西,从没有进过这靠西的偏房,我也从没有对这乡村野舍抱有多大的好奇。
这是个只挂着半截门帘的门洞,这三间屋子都没有门,连个像门的木板都没有,只有这间挂了半截门帘以表示特殊。
我跟随着果儿进了西屋,她掏出打火机将一旁的烛台点亮,暖黄色的火苗就在暗夜里越拉越长,整个房间也随之亮了起来。
整个屋子给我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红漆实木的躺箱,一把竹藤编织的躺椅,还有墙上那杂七杂八的画报。这绝对是一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居室装扮,甚至连窗台上都细心摆放着那个年代才有的搪瓷缸、搪瓷碗,于是我一转头就在箱柜与墙壁连接处,看见一个印有“七四九”字样的月份牌儿,时间停止在1962年。
“这是我外婆的房间,她走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动过,只是隔断时间便派人打扫一次。”果果站在门口,以至于我也只能站在门口向内张望。
“挺好的,对老人是个念想。那间屋子怎么不也保存一下?”我指指我们刚出来的东屋。
“那是我母亲的屋子,我外婆就这一间。”
“这是卧室吗?我以为是储物间,那不对啊。”我把头已经探进去多半个,“没床啊,床烂了?”
陈果果就指着那把躺椅,“那就是。姥姥说睡床容易让人太安稳了,太安稳有些事就不会再记得,人是一种很容易健忘的东西。”她叹了口气,“她一直睡床的,睡了好久好久。”
突如其来的心灵鸡汤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茫然地点点头,“呃~真是个好习惯呢!”
果果对门里轻声说,“姥姥,我们进来了~”那样子就好像要征得里面的人同意似的,但屋子就这么大,真的没有人。
地面虽然是青砖墁的,但还算得上干净,比起我爷爷家那厚厚的一层积土,真可以说是强之万倍。
果果把烛台给了我,以好让我把这间屋子打量得更清楚些。
我忽然想起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你老提你外婆,你外婆。那个你外公呢?总共就三间房子,你外婆睡椅子,你母亲睡东屋,你外公睡哪里,难道睡外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