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我不是大师[重生] 维客 2347 字 1个月前

他过去扶毕恒:“三哥,你小心看路。”过了会儿,趴在车窗的毕恒依然毫无反应,“……三哥?三哥?”

毕恒一把抓住蒋龙的手,十分用力!他瞪大了眼睛回头看下蒋龙,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一般,连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蒋龙也被吓了个不轻:“怎、怎么了?”

毕恒僵硬的指了指车窗,蒋龙好奇的探头看了过去,这一看,他整个人也僵住了!

车里居然躺了两个人,驾驶室的位置应该是个男人,此刻歪歪扭扭的躺在那儿,血肉模样,看不清模样,但坐在副驾驶的女人却看得一清二楚,她明明刚刚还抱着小男孩在哄……

鼻端有浓郁的血腥气飘过。

蒋龙牙齿打颤,看向毕恒,毕恒也早已不复刚才的镇定,脸上青白一片,握着他的手都在抖。

这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长发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身边,她似乎什么都没看见,抬手握住蒋龙和毕恒互相抓着的手:“站在这里做什么,外面这么冷,我们回车上吧,车里暖和。”

她缓慢的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和善慈祥的微笑。

标准的四十五度、六颗牙齿。

毕恒看见她森森的白牙腿就是一软,直接靠在了车上。这个时候,他不敢动,不敢甩开长发女人,也不敢去问那两个还在争执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他眼睛通红,流下了害怕的眼泪。

蒋龙也傻了,此刻恨不得再晕一次——如果地上没雪、车里也没有死人的话。

长发女人很友好,像是在哄小朋友:“走吧,我们回车里去吧,外面好冷的。”

毕恒:“……”

蒋龙:“……”

只见长发女人又咧嘴笑了一下,朝着他们笑了笑,转过身,迈着僵硬的步子拉着两人就往回走。

毕恒和蒋龙被拉着走了,在经过那两个吵闹不休的男人时不自觉的离他们远了些,脚步都快了几步,毕竟长发女人只是一个,而这里居然是一群!

等等!

毕恒感觉有什么不对,他突然惊奇的发现,这长发女人抓着他的手居然不是冰凉的,虽然有些凉,可还是有些温度的——而鬼不可能有温度。

毕恒睁大眼睛,看了看长发女人的手,张了张嘴说:“你的手好像是暖的……”

蒋龙:“???”

只见走在前面的长发女人回过头来,咧着嘴笑,那笑容僵硬,模糊能看出一点儿感激和满足来?“是啊,车里太暖和了,我就没那么冷了。在上车前,我都快被冻僵了。”

毕恒:“???”

毕恒低头,看见女人的白棉袄黑长裤和黑色棉布鞋,这一身都极为老旧,看起来很死板一点儿也不暖和,棉袄上甚至还打了补丁。

毕恒呆了呆,有些不敢置信:“你很冷吗?”

“是啊,很冷。”长发女人忧伤的抬了抬腿,可她好像真的太冷,就这一个姿势都花费她不少力气——这一路赶路回家,她鞋底都湿透了,是真的好冷好冷。

毕恒有些恍惚,他一直以为这是一只具有时代感的老鬼,原来只是因为太穷吗??

……而且,这才是你走路、招手、笑容这么僵硬的原因吗?

长发女人扭着脑袋对他们微笑,因为实在太冷了,做表情都十分困难以至于变得僵硬起来,淳朴里透着诡异:“你们真是好人啊。”

毕恒:“……”

蒋龙:“……”

第3章

毕恒不敢相信这吓了他一路的长发女人竟然是个人,还是个很平凡的穷人。

蒋龙也不敢信,因为这长发女人可连着吓晕了他两次,尿都差点给他吓出来了,如果她只是个贫困人民……那让他情何以堪?从今往后他还怎么抬头做人?他不要脸的吗!

何况之前的鬼打墙还能是假的不成?

毕恒和蒋龙神情恍惚的对视一眼,这一刻,心灵从来不通的两人居然诡异的找到了某种共鸣,识相的闭上了嘴。

看起来最诡异的长发女人是个人,最正常的六个反而不是人……

算了,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回车上,快些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三人走开时,原本还在争执的两个车主居然激动得要动手了,幸亏旁边还有个女人在劝架,拦着抱着让自家男人别激动,伴随着女人的喊叫和小孩的哭声,此刻听来,只觉异常恐怖。

想到自己刚才居然主动去和鬼搭了话,还要去帮忙,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蒋龙和毕恒不敢回头看,走得更快了,很快就有反超长发女人的架势。

身后的声音还在吵。

一个人声音说:“行了行了,我懒得和你争,我们就让那边那两个小兄弟过来给评评理,看看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

另外一个声音说:“你以为我想和你争啊?评理就评理,喂!你们两个别走了快过来,说说看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的!”

哭着劝架的女人见状,仿佛找到救星似的跑向蒋龙和毕恒,一把拉住作势欲跑的毕恒,哭泣着说:“求求你们帮我劝劝他们吧,快让他们别吵了,我怎么都劝不住,我害怕啊,你们帮帮我吧。”

他们之间大约离了有五六米,毕恒也听见那女人的声音明明距他身后有段距离——何况毕恒和蒋龙听到那两人的对话后,速度就加快了不少,甚至恨不得能一步千里,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可不过瞬息之间,女人就到了他身后,还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此刻就算隔着厚厚的衣物,毕恒都能感觉到女人手上的寒气。

“帮帮我吧,好不好?你们就帮我劝劝他们吧,好不好?”女人的模样很诚恳,那张青白的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就连头发都和血混杂着冻成了僵硬的一块,仿佛是盖在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