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倾身凑近姜娆耳畔,郎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嫩肉,如夏日的风般灼热让人难以忽视,慵懒散漫的撩着她,“ 表哥确实对你觊.觎已久。”
晏安离她很近,周身的气息清冽,又有着无形的强势,长睫浓密,比许多女郎的眼睫还要浓长。
他离姜娆这般近,愈发显得他容貌俊美。
那一句话恍若字字触在姜娆心头,令她心尖酥.痒。
她的小脸儿越发的红,连带着白嫩的耳珠也染上了一抹红,晏安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
恍若一股暖流流过般,姜娆觉得有些酥麻,脸上烫意更甚。
面红耳赤,她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不和你说了,我去找绾绾去。”
看着女郎快步离去的纤袅背影,晏安眸子中的笑意更甚。
姜娆快步出了晏安的院子,被凛冽的寒风一吹,脸上的火热稍稍褪下。
但恍若刚刚晏安抚着她耳垂的触感犹在,她鸦青的长睫不禁轻颤。
“表妹,你的脸这么红,莫不是受了风寒发热了?” 晏三郎恰好看到姜娆,关切的问道。
“三表哥,我无事。” 姜娆浅浅一笑,有些羞意,快步离去。
晏三郎摸不着头脑,他去到晏安的院子,“二哥,我刚才见到表妹从你这里出去,面上带着红,难不成表妹生病了?”
晏安:……
他难得的无语片刻,轻咳一声,“ 娆儿无事,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我不小了,只比二哥你小一岁而已。” 晏三郎不服气的喃喃自语。
一转眼又到了上元节,宣德楼前的御街上搭起了看棚。
各种奇术异能、歌舞百戏,有舞龙、舞狮、击丸、蹴鞠、吞剑和踏索上竿等等,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草龙上放着万盏灯烛,随风飘动时烛光明明灭灭,颇是喜庆。
姜娆和晏安走在街道上,两旁各种精致的花灯照亮了夜幕,为暗淡的夜空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也映照在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增添了几分暖意。
有些幼童在放孔明灯,还有不少调皮的孩童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像条狡猾的小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
“砰”的一下,一个厚实的小胖墩装在姜娆身上,不小心踩在姜娆的绣鞋。
“姐姐,对不起,大姐姐您这么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女。”
小胖墩头上带着顶帽子,知道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乖巧的讨好着姜娆,红红的小唇一张一合,脆生生的道。
姜娆笑盈盈的看着这个小团子,蹲下身摸着他的小脑袋瓜,柔柔的道:“没关系的,去玩吧。”
“大姐姐你真好看。”小团子伸出白嫩的手心,将一块糖块塞到姜娆嘴里,“请大姐姐吃糖。”
晏安伸出手掌递到这个孩童面前,俊逸的面上带着笑意,“我的糖呢?”
小团子看了看手中还剩下的孤零零的一块糖块,眉头微皱,有些为难,“哥哥你已经有大姐姐了,不能再要我的糖了,你怎么这么贪心?”
听到这一番稚嫩的童言童语,姜娆不禁嗤嗤笑出声,学着这个小孩子的话,冲着晏安道:“大哥哥,你怎么这么贪心?”
这个小团子“咻”的一下冲进人群里,“大哥哥、大姐姐再见。”
“大哥哥?” 晏安墨眸清隽,眸光炽热,唇角噙着玩味的一丝笑,“谁是你大哥哥?”
“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姜娆狡黠带笑,眸子里装着精致花灯的光华,灿若繁星。
看着她这般灵巧的模样,晏安唇角笑意更甚,蹲下身子,用手拍去姜娆绣鞋上被那个小胖墩踩.踏的灰尘。
花灯的光华照影在郎君和女郎的身上,姜娆目不转睛的看着蹲下身子的晏安。
这瞬间,她的心“砰砰砰”跳的很快,再没有比这一时刻让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二表哥真的待她很好。
他们二人本就容颜出众,在人群中犹如熠熠生辉般夺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人群中一个妇人抱怨道:“看看这位公子,对他的夫人多好啊,这么俊朗的公子都愿意低下身子拍去她夫人绣鞋上的灰尘,平日我让你端杯茶水,你都不乐意。你没有这位郎君长得好,待我也不如这位郎君温柔体贴。”
这个妇人的夫君有些尴尬和愧疚,“好好好,是夫君的错,夫君以后一定像这位公子般待你。”
这对夫妇说着话走远了。
夫人?夫君?晏安不禁笑起来,他期盼着成亲日子到来的那一天,让姜娆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夫人。
————————————
不同于开封城的繁盛辉煌、热闹非凡,丰州、泉州等沿海地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小妇人长的好,看那两团鼓鼓囊囊的,弄起来肯定舒服。” 几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冲进城内一户人家,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貌美妇人,起了色心。
这几个闯进门的男子是沿海地区无恶不作的海寇,而这个小妇人是周府的儿媳妇,外人唤她为周娘子,她夫家在泉州城也算殷实。
周娘子膝下有一五岁孩童,丈夫乃周府的独子,平日喜读书作画,周娘子在一旁红袖添香,两人格外恩爱。
“你们不能伤害我夫人。” 周娘子的夫君护在她面前。
这几个海寇不屑的嗤笑一声,“看看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