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2 / 2)

永夜君王 烟雨江南 2224 字 1天前

现在是保命之际,徐然闪电般抓起符纸,叱喝一声,将符纸引燃,然后抛向血河暗雷。

暗雷无声无息地落在符纸上,瞬间火光大盛,直上天穹!火光中隐含气息之恢宏深广,还要远在圣山之上。

受这道气息吸引,暗雷蜿蜒而至,全部投入到火焰中。烈火顷刻间变成黑火,而暗雷则失去了目标,在空中盘旋数周,终于不情不愿地散去。

千夜咳了几声,脸上掠过一抹血色,道:“原来还有替身之宝,仙天手段,果然不凡!”

徐然却是咬牙,恨道:“此宝可不是这样用的!”

这符纸显是极珍贵之物,却不得不用来挡千夜雷霆一击,让徐然恨得无以复加。可是不挡又不行,千夜这一击的威力超乎想象,就是圣山硬挡,也必然陨落。

千夜一击不中,也不沮丧,道:“帝国永夜因为你,陨落如此多英雄人物。仙使若以为自己还能活着离开此方世界,那是太过想当然了。”

徐然向鲜血长河望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道:“现在风平浪静,长河之力已经被你用得差不多了吧?你还能发出第二击吗?”

狂笑声中,徐然眼中更是热切。鲜血长河尚是原始形态,在千夜手中就能发挥如此威力,若是落入他手,再祭炼千年,威力岂能想象?

此刻无论帝国还是永夜,顶级强者陨落的陨落,脱力的脱力,可堪一战者寥寥无几。而他还有夜女丝毫未动,更有重宝未用,显然胜局已定。只可惜曜日脱轨,这方世界多半是保不住了。

千夜又取出曼殊沙华,这一次枪身上多了一双光翼,瞄准了徐然。

徐然一声冷笑,道:“都用过一次,我还会上你的当?”他大袖一拂,空中浮现无数宝镜,绕身飞舞。刚刚他一直都用的是重宝,这一次才是他本身手段。

“我这八十一面玲珑宝镜自有灵性,能决定分出多少应对威胁,保护主人。此法在仙天,也常用来测试秘法威力大小。你这一枪,似是酝酿已久,怎样,要不要来试试?”

千夜也不多说,直接一枚黑羽射出!

黑羽一至,几乎所有宝镜都动了!

徐然目瞪口呆中,大半宝镜合而为一,迎上了黑羽。黑羽无声无息地消失,而数十块玲珑镜也随之破碎,剩下的已不到二十。

徐然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秘法,竟然被千夜一枪破去大半!

风中骤起一声凤鸣。

徐然抬头一望,见圣山上不知何时出现无数强者,虽然大多实力普通,多是公爵以下,可是数量却是成百上千。

徐然冷笑:“尔等召集这许多蝼蚁想干什么,莫非以为蝼蚁多了就能咬死本使不成?”

众多强者凝立不动,忽让徐然有种不祥之感。

忽然间血色花开,开遍圣山。所有永夜强者都立在花海中,不断有花朵在他们身上开开灭灭。

一只小鸟从花海中跃出,飞上一个强者头顶,啾啾鸣叫。旋即有无数鸟鸣应和,一只只血色小鸟自花海中飞出,最终在圣山顶上汇成一片鸟云!

群鸟转头,忽然向徐然扑去!

一时之间,徐然周围全被鸟群覆盖,一面面玲珑宝镜上不知撞死多少飞鸟。宝镜转眼间就纷纷碎裂,无数血鸟扑到了徐然身上。

“大胆!”鸟团中响起一声怒吼,无数金色毫光自鸟团中射出,瞬间荡平所有飞鸟。

圣山之上,无数永夜强者委顿于地,耗尽原力,昏死过去。

徐然现身,一身长袍已变成碎布,更奇的是两只大袖悉数消失,露出两条光秃秃的手臂。看来他这大袖也是宝物,而且威力不凡。

徐然望向圣山顶上立着的黑发少女,竟有惊艳之感,一时间没有续下杀手,而是问:“你是何人?!”

他忽然在少女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徐然大惊,就觉眉心剧痛,神情恍惚刹那。就在这瞬息功夫,只见少女手中多了一把枪,随后一缕流光袭来,化作点点碎芒,有若逝水流年,过而不返。

啪的一声,徐然束发金箍炸开,长发披散,一缕鲜血自额头流下,显得无比凄厉。

“好,好,好!”徐然连道三个好字,面容阴狠,咬牙道:“等你落到我手里,定叫你生不如死!”

他厉声喝道:“阿剑,还不用药,更待何时?”

剑男取出红药,一饮而尽,转眼间额头青筋勃动,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而徐然则是抓起最后一块白玉,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个血色符文!

第三二四章 魂切

饮下秘药后,剑男身体都胀大了一圈,巨剑上更是燃起金焰,高举过顶,就待雷霆一击!

然而他这剑僵在头顶,再也没能斩下去。

他胸口突兀地多了一个空洞,只见心脏悬于当中,还在不断跳动,可是心脏周围的血肉却凭空消失。

“杀生弩……”他艰难地转头,想去看夜女。还没有完全转过来,就又听一声弩响,并没有弩箭出现,但是他的心脏却凭空消失。

剑男身体又是一僵。

临江王自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太阿挥过,斩下了剑男头颅,同时伸手将巨剑取在手中。就在他望向徐然,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参战之际,身后张伯谦沉声道:“拿上剑,退!”

临江王恍然,直接以太阿压在巨剑天兵荡邪上,抱了双剑,与张伯谦迅速远走。这把天兵荡邪威力极大,他深有体会,万一再回到徐然手中,战局又要生出不少波折。

徐然此刻已经顾不上临江王,只是指着夜女,手都在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夜女一咬牙,猛地扣动弩机,匣中最后一支弩箭刚一离弦,就凭空消失。而徐然则是大叫一声,脸色骤然惨淡。

他喷出一口血,惨然道:“好好,好你个贱婢!居然敢谋算本使!说,你受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