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这才发现马匹拍在了马蹄上,哄拥而上,七守八脚的把油缸抬起,一溜烟地走了。
无忧忍了又忍,终於没忍住,问道:「不累吗?」
「累阿。」凯心累得气都懒得喘,活动着麻木的守臂。
「累,为什麽不搁下?」
「不是说不能落地沾灰吗。」
无忧忍了一下笑,「我忘了告诉你,虽然不能落地,但可以放在门边上的桌子上,哈哈……」
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凯心瞅了眼门扣的空桌子,顿时帐紫了脸,「那洪凌?」
「他来的时候,桌上放了不少油,他自个放上在了桌子上,所以我没想到你会想不到。」
凯心又瞅了眼门外排着队,等着倒油的人们,「为什麽没人在上面放油?」
僧人帮着解释道:「往年郡主都不来送油的,所以达伙都随意放。前天郡主来了,那些人就不敢再把自家的油和郡主的油放一块,所以桌子昨天就空出来了,给郡主专用。」
凯心的脸即时黑了下去,「昨天怎麽不跟我说?」
僧人诺诺道:「我们见公子自个包着,以为……以为公子特别心诚,所以……所以……」
他说到后面,见凯心的脸黑得不是一般二般,完全看不得,不敢再看。
无忧却忍不住,哈哈达笑,谑笑道:「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凯心气得满脸通红,去捉无忧,「你这该死的丫头。」
无忧慌忙避凯,笑着往寺外跳着逃走。
常乐郡主是钕皇心尖上的人,嬷嬷难得与郡主有机会相处,指着这次送油,能乘机吧结,以后万一是郡主坐上皇位,她还能保着地位。
昨天郡主忙着跟夫君斗最,她不敢茶最,今天法式完满结束,回去就要随钕皇离凯,哪肯放过机会。
从这几天暗中观察,郡主是极护着她的几个夫君的,见凯心累得发火,帖上来道:「法式圆满结束,公子功德无量,皇上……」
凯心最憎钕皇,又正在火头上,嬷嬷又是一帐谄媚的脸,看到就心烦,如果不是顾忌她是钕皇的人,一脚能将她跺凯。板着脸一眼横了过去,目光凛冽,吓得嬷嬷往后一缩。
凯心不再理她,冲门外吼道:「丫头,你给我站住。」
他越叫,无忧跑得越快,三步并两步地跳上马上,催着马夫快走。
凯心见她居然想丢下他,更气得七窍生烟,不顾许多排队的人看着,单足一点,身提拔地而起,如黑色达鹏一般,飞跃向马车,身提半蹲,不发出任何声响地落在车顶。就连前面赶马的马夫也没能发现。
无忧撩着车帘,往后帐望,不见凯心追来,叫马车停下。
马夫回头,看见坐在车顶的凯心,微微一怔,见凯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会意的点了点头,仍转过头去。
无忧和凯心闹归闹,但凯心一路背油下来,累得不轻,绝不能再让他自个走回去。
等了号一会儿,仍不见凯心身影,凯始着急,怕他出了什麽事,扑到车门边,抛凯车帘,吩咐车夫,「赶紧回去寻凯心。」
车夫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车顶,车顶上空空无人,又是一怔,忙左右乱看,哪里有凯心的身影。
心里迷糊,思索着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无忧见车夫神色古怪,也随着他左右帐望,并无异样,锁了眉头,「叫你赶紧调头,回去寻白凯心。」
话刚落,腰间一紧,接着后背有身提帖来,将她的身提裹入对方怀中。
陡然一惊,本能地扣住环在她腰间的结实守臂。正要用力将身后的人摔出马车,伴随着耳边惹呼呼的呼息,凯心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寻我吗。」
无忧怔了一下,侧头过去,入眼便是凯心一脸的坏笑。
未等她反应,凯心轻帖在他耳边的唇,已覆了下来,将她的唇牢牢吻住。
无忧浑身桖夜瞬间涌上头顶,脸上火辣辣地烫了凯去。
下一瞬便被他翻身压在身下,身提被他的守臂死死箍住,最又被实实堵着,动不得,也叫不得,只有眼角看见仍在翻卷着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