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还想再发点什么, 就见对方连甩三张鞠躬的表情包,然后问他:你今天不忙吗?
他想说“我今天还真的不太忙”,结果刚说完就遭了报应,被两封邮件和一通电话抓走了,再没能分神搞八卦。
盛望盯了会儿屏幕,确定张朝没了动静,这才扔了手机爬起来,去洗他昨晚到今天的第三次澡。
他套了条宽松的黑色慢跑裤,正擦着头发去衣柜找干净t恤,就听见大门响了一声,江添居然回来了。
盛望朝房门外看了一眼,顺手把毛巾搭在一边,摘了件灰色t恤。他套了袖子正在套头,江添就已经走了进来,一手搭着他的腰。
盛望穿了半截,赤着的腰肌在触碰中下意识绷紧了。他连忙把衣服拉下来,抓着江添的手指说:“不来了不来了,我不想连请两天假。”
江添:“……我只是想问你难不难受。”
盛望默默回头看着他,说:“难受也不是这里。”
江添眸光往下一瞥,刚要换个地方,盛望立马摁住他说:“算了算了,一点都不难受,你别动了。”
江添刚要张口,盛望又道:“哥。”
某人一这么叫,江添就没辙。他其实真的没打算做什么,冤得脸都木了。偏偏盛望一句接一句,堵得他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最后只能封口了事。
盛望亲着亲着感受到了怨气,忍不住笑起来。
江添让开一点,问道:“真难受?”
其实难受真不至于,就是有点别扭。昨晚盛望浑身是汗眼尾发红、把声音全部闷进枕头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哥真的是修过临床人体方面专业课的人……
就算刚开始不太舒服,也被后来那些心理和生理上的反应取代了。不然他也不至于洗澡的过程中禁不住摸索又来一回。
“还行。”大少爷强撑着脸皮说:“不让你乱动主要是因为我意志力比较薄弱。”
“什么意思?”江添挑了一下眉,低头问道:“解释一下,没听明白。”
盛望心说我信你的邪再说一遍。
他把江添翻了个面,勾着肩一路推进厨房说:“我快饿死了江博士,给口吃的吧,我给你帮忙。”
并不精通厨艺的江博士被他勾着脖子,一时间忘了自己的水平,问道:“想吃什么?”
“还能点菜?”盛望想了想说:“那我想吃糖醋排骨、石锅蛙、黑椒牛柳、剁椒鱼头、蟹粉豆腐。”
江添:“……”
盛望歪歪斜斜地站着,一手插在长裤口袋里,一手勾着他摇了一下说:“醒醒,我点完了。”
江添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醒了。”
“那你干嘛这么沉默?”盛望憋着笑。
江添瞥了他一眼说:“我敢做你敢吃么?”
盛望问:“包送医院么?”
江添:“我勉强算学过医。”
盛望:“再见。”
江添下午才需要去实验室。他看了一眼时间问盛望:“真想吃这些?要不出去吃?”
大少爷一脸木然:“你要是能找到一家站着吃的餐厅,我就跟你出去。”
“……”
江博士默然反省了几秒。盛望已经走到一旁翻起了冰箱。
“我就说说,真吃这些不上火就有鬼了。”盛望并不想连着请假,他扶着冰箱门在里面挑挑拣拣,然后拎起一个袋子说:“想吃意面了,这个给做吗?”
这个江添还真会。
他不仅会,还比一般餐厅做出来的好。因为他知道哪些配料盛望喜欢,哪些不喜欢。调整出来的成品完全是冲着盛望去的。
为了照顾大少爷的“寡人有疾”,江添连盘都没装,两人一人一根叉子,站在锅边一边聊天一边分着吃。
结果刚吃两口,猫儿子就耸着鼻子就颠颠地来了。它一大早就找了个角落窝着,盛望等饭无聊的时候想把它薅出来玩会儿,愣是没找到。现在倒是不请自来。
盛望刚叫了一声“儿子”,儿子就伸爪抱上了他的裤腿。这条裤子宽松,他洗完澡还没系抽带,差点被猫把裤子薅下去。
他连忙拽了一下,问江添:“它拽我裤子干嘛?”
“想吃面。”江添说。
盛望一脑门问号:“猫不是肉食动物吗?被你养变异了?”
江添弯腰抓着猫的后脖颈,把它挪到一边说:“喜欢牛奶跟芝士的味道,不知道学的谁。”
盛望看着他把猫儿子骗回客厅开了个罐头才回来,莫名想笑,又有一瞬间的庆幸,庆幸当年的自己没挑别的礼物,给他找了这么一只猫。
盛望吃到一半收到了张朝的微信,挑着工作上的事回了两句,然后顺手拍了一张意面图发过去。他知道对方最近突然奋起,找了个私教健身,吃的都是私教定制的健身餐,每天拍照给教练看的那种。
果不其然,对方回了一大串屏蔽词,说自己很久没吃过加料的东西了,让盛望滚蛋。盛望滚了。
结果没过几分钟,张朝又卑微地问了一句:好吃吗?
这手我不要了:好吃啊
张朝:你这么挑都说好吃?哪家餐厅?
这手我不要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