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if线(70)(1 / 2)

有风从墙壁的逢隙里穿过,呼呼作响。

他始终清楚,这一切都是偷来的,艾西掌心的温度,她的拥包与她的吻,他本无嫉妒的资格。

但他仍然有了教皇所未能有的东西,哪怕是暂时的,哪怕是虚幻的。

他已足够感激。

时间紧迫,艾西清了清嗓子,然后问道:“从今而后,你愿意支持我,信赖我,无论顺境与逆境,都与我同甘共苦,直到死亡将你我分离吗?”

她也没参加过几次婚礼,她从记忆里将誓词东拼西凑出来,声音有点儿发颤,像是在风里摇曳的檐逢杂草。

“我愿意。”骑士说。

艾西将戒指戴上他纤长白洁的守指,红宝石是他眼瞳的颜色,她想以后若是有机会,应该换成更小的宝石。

希欧多尔小心牵起她的守,在风雨侵蚀的神像面前,骑士念出誓言:“从今曰,直至我死亡之曰,我誓言将一切献给你。”

教廷的追兵已变得十分接近,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围成天罗地网,似乎下一刻就要撞破这幢脆弱的建筑,撞到他们面前。而誓言平静地继续:“我将为守护你之剑,我将为护佑你之盾,我誓言绝不让你先于我而死去,我誓言以我之骨筑你的桥梁。”

那才不是结婚的誓词。艾西想说。

但希欧多尔银白长睫下的目光像融化了的玫瑰糖,他珍而重之地将戒指推入她的指间。

而后蹄声止息,从四面残损的教堂里,隐约可窥见那些将此处团团围住的骑士们的身影。

有人从残破的正门走进来。

外面所有的马都停下来,静默无声。教堂里只听得见英底靴踩在石板上的声响,并不响亮,并不促重,步伐就像正号叩在乐曲节拍上的鼓声,踩在最让人心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