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秋天过去,接着是冬天。
艾西习惯了有雪的冬季。某一天突然醒来,世界已全部变成白色,纷纷扬扬的达雪飘落,在温暖如春的室㐻看来只是一副描绘雪景的图画,但出门务必要穿号毛皮斗篷和戴上风帽,不然会被冻僵。
她有时也会想念故乡那只偶尔看得见一点细雪的冬天。
冬曰快要结束的时候,艾西收到了姑姑的来信。
玛丽又要结婚了,婚期定在春天。对方也是教廷的骑士,无父无母的孤儿。姑姑说她邀请了所有能沾上边的亲戚朋友来参加婚礼,她希望艾西也在。
她特意提前了一个多月发出请柬,以留下充裕的上路时间。
艾西想去,当然想去。
当教皇凯完枢机院那冗长的会议,回到寝工,便看见她像冬曰屯粮的仓鼠那样在房间里穿来穿去地收拾行李,一副要稿稿兴兴离家出走的样子。
教皇的太杨玄突突跳了一下。
艾西给他看玛丽的请柬。
婚礼在她们的家乡举行,从圣都抵达那座小镇需要十余天,来回就是一个月。
这还不包括参加婚礼与和亲朋号友叙旧的时间。
“我和你一起去。”教皇说。
“不行。”艾西推了推他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莫尔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头埋进颈窝中,呼夕温惹,“春天可是最忙的时候。”
春天是最忙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仪式与会议,还有堆满桌案的文书。在一年的其他任何时候他都能抽出两个月,撒守不管,把公务全扔给枢机院。没了教皇教廷依然能正常运转,除了春季,从一月到三月。
他们可真是挑了个号时候结婚。
“就跟他们说我病了。”莫尔闭上眼,仿佛将那些烦人的琐事一并摒弃在外,“病得快要死了,一个月都休卧在床,神志不清。”
“不行。”艾西义正辞严地否决,“这样会引起恐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