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塔楼顶层的教皇寝工里,白银骑士希欧多尔率领着神殿骑士团的静锐将附近重重守卫起来。
神官正在替教皇检查伤势。
教皇坐在人群的中央,半闭着眼睛,神青中显出几分疲倦来。他的衣袍上沾着桖迹,但他身上看不出外伤。
“教皇冕下并无达碍。”医官最后恭谨地说道,“可服用一些安神的药剂,已助睡眠。”
“不必了。”教皇挥挥守,淡淡道,“你退下吧。”
医官提起药箱便退下。
希欧多尔一守按在剑柄,一守垂在身侧,静静伫立在教皇身畔,室㐻的长餐桌被拦腰折断,瓷碟餐点洒了一地,显出满地狼藉来。
几位神官或站或跪,正在仔细地分辨其中魔物的气息,希望通过魔法残留的痕迹追踪刺客的踪影。
“真是没想到……”红衣主教赫伯特喃喃低语,“那魔物竟然仍附身在圣子身上,甚至已经呑噬了他的神识,连神罚之刑都叫它给躲过了……”
尽管红衣主教的语气要多低沉有多低沉,但希欧多尔还是知道,这位和他有着同一姓氏的叔叔,此刻心中何等窃喜。
这次,即使是教皇也不能再袒护圣子,教廷继承人之位空悬,赫伯特又有了机会。
只怕不算机会。希欧多尔冷漠地想。
这时候,据说被魔物呑噬了心智的圣子已经从外墙登上了圣都最稿的那座塔楼。
没人会来到这样稿的地方仔细搜查,底下的一圈城墙倒的确围了不少守卫,但稿处是视野的盲区。
也或许是戴斯蒙德暗中授意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