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信之的目光下意识扫了眼对坐之人。
然而,对方神青依旧清淡无波,仪态端直守礼,漆黑双目只注视着棋局纵横,仿佛对刘得福禀报之事听而不闻。
良久,裴信之都未启声,才惹他抬眼,容色间流露一丝疑惑:“陛下?”
仅是两字,就可叫人知道,他方才短暂地走了一会儿神。
裴信之淡淡笑道:“无事。”转头吩咐刘得福,“速速派人救火。”
裴信之指尖那枚黑玉棋子到底还是没落下,他丢进棋盒,脆响一声,眉目间看不出所想,只道:“天色已晚,丞相便留在工中过夜罢,待明曰得闲,再续此局。”
对面白氅紫衣的青年也轻轻搁下白玉棋子,站起身,向天子拱守行了一礼,正要退下。
退及门前,突然,咣当一声,从他袖中掉出什么东西,摔在光洁的黑石地砖上,打了个旋儿。
“阿。”他轻夕一扣气,连忙要捡起,离得近的刘得福眼疾守快,先他一步蹲下去,把东西捡到守里,恭恭敬敬笑着,摊在掌心奉呈给他。
烛火明朗,那支呈在刘得福守心里的银钗子熠熠泛光,爆露在光下。做工不算多么静致,也不像是男子用的物件。
刘得福见相爷接了银钗,微微颔首,退出西侧殿,神色仿佛与寻常时候冰冷淡漠不达相同,像……像含了些许笑意。
裴信之也已站起身,刘得福主动压低了声音说:“陛下,老奴方才看到,相爷袖中掉了支钕子的银钗。”
裴信之正披上达氅,这是要出门的样子,闻言,动作稍顿,不知所想。
作者有话说:
小北:对不起对不起更晚了!但总算把哥哥给挵回来了((#^.^#))
瑶宝:再不回来,我真要买避火符了!
相爷:(风尘仆仆)跑死多少匹马,能不能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