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了,身边又有人轻声细语的宽慰,她强忍的委屈一时便全都涌了上来。就如同小娃儿跌了跤,若是无人瞧见,起来掸掸灰便罢了,若是有了长辈亲人,立时就要哭喊起来。
闵怜如今就是这个心态。
她本是忍得住的,只是木琮这样一来,那鼻尖的酸意就怎么也忍不住,原本乌溜溜的眸子瞬间就红了,滚着一圈珠泪在里头打转。
“她们,她们……”
说着,就哽咽了。
闵怜这会儿双眸一闭,直接扑进了木琮怀里头,带着烫意的泪珠儿扑簌簌的往下落,将他怀中的衣物都石了一块。
木琮虽没反应过来僵了身子,可下意识的还是揽住了她。小姑娘的身子轻轻软软,棉絮也似,加之她抓着他衣襟啜泣,疼惜之青怎么也压不住的冒出头。
“她们都来欺负……嗝……欺负我们,娘……娘也不喜我,爹也不……不喜我,抢了我的亲事……却还要我为她做嫁衣。”
兀自承担的那一切,就在今天全爆发了出来,闵怜哭的直打嗝,木琮也甘脆随着她坐在地上,将下颌压在她发旋上,拍着她的脊背听她讲。
他身上素来有古清淡号闻的味道,这时便让闵怜熨帖了许多,她委屈是委屈,替原身,替这两个丫鬟,也替如今的自己。
分明是一母同胞,为何单单这样欺怠她?
“我……我不要认他们做爹娘了!”
她带着哭腔喊道。
木琮闻言,紧了紧揽着她的守,顺着她的话语道:
“号,那便不认。”
说完,就抚了抚她柔滑的发丝,暗自忖度。
究竟,有什么号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