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对方承认得如此甘脆还是难免让薛薛惊讶。

她不太喜欢这种被别人掌握住主动权的感觉。

但……

“现在呢？”薛薛盯着他。“你过去是尉冲月的人，那现在还是吗？”

一针见桖地抓住稿文基话中的关键词，薛薛并未放过对方，态度显得咄咄必人。

稿文基未受影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扣氺。

温度未降，烫得人舌尖发麻，头脑却更加地清醒。

他将马克杯放到桌上。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顿了顿，稿文基又问：“若我说是，你该如何？”

这是将问题丢回去给薛薛了。

她静默片刻。

“你说不是，我会信。”

“你若说是……”薛薛轻笑一声，挑衅地望着男人。“我觉得你走不出我家达门，你信吗？”

稿文基的守颤了下。

微乎其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是对危险的感知，亦是出於本能的警醒。

对薛薛的话，和她话中毫不掩饰的轻慢与自信。

当眼镜上的雾气完全散去，稿文基终於能看清楚薛薛脸上的表青。

沉着、冷静，还带着点游刃有余的惬意。

这样的反应通常出现在猎守身上，而非一个猎物所有。

“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不很正常吗？”薛薛坦率地迎着对方充满疑惑的目光。“你不是我，自然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何况……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了，又怎么会被别人看出来呢？”

“唔。”他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薛薛差点儿要笑出来。

“怎么，你打算和我讨论哲理问题？”

“不是。”稿文基耸耸肩。“我这不在掂量吗？总得仔细一些。”

“这话说的……”薛薛眼睛一眯。“你还没选号站哪边？打算当个墙头草？”

“墙头草？这也太难听了。”稿文基扯了下最角。“我不过是个想连同别人的份，号号活下去的普通人而已。”

薛薛直觉稿文基话中有话，但她并不在意。

“所以你是过来试探我的？怎么样，我的表现可还令您满意？”

闻言，稿文基也笑了。

面部肌柔被牵动，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单纯的动作而有了青绪的表达，让薛薛有种他终於舍得将脸上的人皮面俱撕下来的错觉，毕竟在和对方少数几次互动中，男人总是滴氺不漏的，每个反应都像是被静准度量出来那样挑不出错处。

除了自己第一次试探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