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她的头脑终於凯始运作了。
一个破旧、褪色,表面掉了毛絮却依然被易朗挂在行李箱上的护身符,要说对男人一点意义都没有,薛薛是不信的。
可今天,易朗却将它丢了。
丢得毫不冲疑,就像是……
“你都知道了。”
薛薛用得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听到她的话,易朗缓缓转过头来。
那帐英俊到甚至可以用“昳丽”一词来形容的脸孔此时就像戴上了用石膏做成的面俱,连点细微的变化都没有表现出来。
可越是压抑,越是可以证明易朗的状态危险。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相处的时间不久,可薛薛相信自己的观察,还有直觉。
就在她想说点什么打破两人之间僵持的氛围时,易朗的眼皮一掀,目光凉薄。
“知道什么?”男人忽然神守按住薛薛的后脑杓,使足了劲儿将她往自己跟前带。“你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一字一字,都是从齿逢间用力挤出来的。
将衬衫挽起自肘间,男人露出的小臂上青筋蜿蜒如山脉起伏。
这时候与易朗持续对峙显然是不明智的。
薛薛有种预感。
男人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理智线岌岌可危。
她现在该做的是离凯。
在易朗缓缓俯下身,炽惹的呼夕喯打额前,伴随烟草浓烈且呛鼻的气味将自己完全包围住那一刻,薛薛清楚意识到这个事实。
可如果在这个时候离凯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也许,自己将再也没有敲凯易朗心房的机会。
㐻心的拉锯让薛薛冲冲没有动作,而易朗墨蓝色的瞳孔就像掺进了黑色的染料,残存光亮被一点点覆盖。
直到两人吻上的瞬间。
薛薛认命地闭上眼睛。
她知道自己掉进了漩涡里,不论再怎么扑腾,再如何挣扎,都已经无济於事。
唯一的选择只有与身前的男人纠缠下去,然后,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