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可以算是一种社交手段，建立时间越长的社团之后毕业遇到的精英就越有可能是你的前辈，这样带给自己的好处就不能单纯用金钱来概括了。”对于这个她可能即将加入的社团，现在谈论起来甚至是冷漠的，“归根到底还是利益，你们给我邀请是因为知道我的加入非常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大笔的收益，你现在又告诉我可能不能加入，不过是想确定我毕业后去向，如果毕业后立刻回国，你们是不会去东方，这样我们来往就带不来更多的好处。”

“两年的时间很短，花费一个名额在我身上，而且还是破例，如果只有两年时间，付出的和收回的可能达不成平衡，权衡利弊，这个道理我懂。”

威廉这次不但是感觉无语，而是真的是说不出来话了，他算是政治家族，从小就学会拐弯抹角说话，说话更喜欢暗示，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不符合他的说话习惯，他心道不是都说东方人含蓄么，怎么眼前这个人一点都不含蓄？

“不过。”孔翎话一转，从之前的不掺杂任何感情加了一点笑意，“不过，我相信我就是在这里两年，我能带给你们的也远超一些人在未来几十年可能带给你们的。”

……

威廉按了录音的结束键，看其他人都是若有所思，“你们怎么看？”

孔翎的声音太笃定了，而且里面包含着更多的自信和说服力，让人听到这句话后，第一反应不是去质疑，而是心潮澎湃，仿佛她说的话即将成为现实，这种笃定从录音中传来也丝毫不损。

他扫了一圈，显然大家都在沉思，他首先说出自己的看法，“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在录音，这段话她应该是不单单告诉我，而是借我告诉你们。”

她应该猜到了，从接到邀请函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考核。

所以才有她后面的表现，才有了段话。其他人纷纷回过神来，有人吹了声口哨，“酷！”不管如何，当着威廉的面还能说出这样一段话，都称得上有过人的地方，“威廉，你怎么看？和她相处过只有你和布鲁尔，布鲁尔的意见可以暂时不列入考虑，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可怕。”

让他们诧异的是，威廉居然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他们都怀疑他在发呆，之后才听到他这个单词，而听到这个单词后，他们更是面面相觑，实在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他们居然能从威廉口中听到这个单词，而且是对其他人的评价，似乎没看到他们惊骇的神情，他接着道，“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我祖父的影子。”

此言一出，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他们不相信威廉会说谎，或者说不相信威廉会为了孔翎说谎，而且牵扯上他祖父，那就说这是他真心认为的，他真的认为孔翎身上有他祖父的影子，那可真的是个大人物——

半响后，才有人道，“如果是真的，她值得我们破例。”

他的话显然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对，值得我们破例——”

孔翎不知道他们那边具体情形，但是也猜得到，其实每年的考核更像是一个形式，最重要的投票，只有投票通过才算是取得其他人认可，考核很多时候都能体现出社团对你的诚意如何，如果你拥有过人的家世，送给你的考核题目会像是过场，如果你是凭借才华，给你的考核题目可能就非常困难。

所以接下来的考核题目可以看做是风向标，这也是她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在威廉身上的原因，所有的考核题目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接下来她只要等消息就够了，其实她是有点遗憾的，如果有另一个和它可以抗衡的顶尖社团，她估计也不用如此忐忑了。

两天后，威廉给出的考核题目出现在她手机上，题目也可以说非常简单，也可以说非常困难，在一个月内，把他们给她的本金在股市上翻十倍。

孔翎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炒股起家的么？”

威廉：“所以这是在给你走后门。”

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她不熟悉的股市，十倍的利润，也说不上多简单，但是对她来说也确实不太困难，她从善如流的接下了他们给的本金，孔翎确认了下，“一定要在股市上么？”

威廉道，“并不局限。”他顿了顿，加重口气，强调，“但是必须要让我们看到过程，不能作弊。”

然后整个俱乐部的人都开始注意孔翎的动作，兴致勃勃的猜测她到底怎么做，今年确实有几个新人家世能力都不错，但是威廉提前和孔翎相处了一番，这样那几个新人自然就不多看上眼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在看过孔翎堪称辉煌的发家史，还有堪称骇人听闻的赚钱速度，其他人的小打小闹就没有办法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