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1 / 2)

大明武侯 故筝 2304 字 2天前

朱棣实则并不大相信,但话是从陆长亭口中说出来的,他当然还是极为给面子,笑道:“那我便等着。”

第二日,塔娜便出现在了军营中。

不似之前惨白的面色,她似乎又恢复到了初见时的姿态。

还有什么能令她表露出如此风姿呢?陆长亭微微一笑,看来历史上蓝玉的这段风流韵事还当真存在!

塔娜重新拥有了靠山,姿态自然不一样了。

当她看见陆长亭之后,都还能落落大方地一笑,丝毫没有表露出对陆长亭的不快,似乎完全不记得当初陆长亭将她推出去的举动了一样。

陆长亭拉了拉朱棣的袖子,压低声音道:“你瞧,是个聪明人吧。”还知道得了势也不来招惹他,可真算是个聪明人了。

要知道多少人一朝得了势,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踩别人了。

朱棣瞥了一眼塔娜如沐春风的模样,已然信了陆长亭的话。只是等二人回到帐中,私底下时,朱棣方才道了一声:“蓝玉如此,军营里的其他人定然也是瞒不过的,将来必然会成为他身上的一大污点。”

陆长亭知道历史,心说,这岂止是一大污点,在蓝玉案时,这可是也一跃成为了他的罪状之一。

陆长亭这时候当然也没什么去提醒蓝玉的必要,一是蓝玉风头正劲,手头权势也正是得力的时候,未必他一说,蓝玉便当真知晓收敛了,若真知道收敛,陆长亭可不信这么多年就没一人在身边告诫蓝玉莫要太过得意忘形,他去告诫反被恨上可就不好了;二则是此事不过是罪状之一,当洪武帝真要拿蓝玉开刀的时候,不管有没有这桩事,蓝玉的罪名都是铁板钉钉的,他依旧会死;这三嘛,说来有些自私……蓝玉与太子朱标有些关系,这年头没有什么太子党的说法,但蓝玉的身份的确就是如此,他是朱标的拥护者……如是不死,他也许就会是朱允炆的拥护者。

私心来讲,陆长亭更希望他有历史上的下场。

所以面对朱棣的这句话,陆长亭只淡淡一笑:“若一人要往自己身上泼污水,谁人又拦得了呢?”

朱棣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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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已灭,他们很快清点了财物、俘虏、伤亡,然后便迅速带着大军班师回朝去了。

此战的捷报也很快送到了洪武帝的案头。

蓝玉身为一员大将,甚至是名将,名声他已经堪称顶峰了,而权利自然也不会少了他的,所以这次他倒是没吝啬,在捷报之中将朱棣大夸特夸,朱榑么,当然也没有落下,也是要在笔下提一提的。只是和朱棣的功绩相对比,朱榑就显得乏善可陈了些。

洪武帝大悦,当堂读起了捷报。

当众人听见燕王擒得北元丞相失烈门,又将天元帝与太子天保奴尸首带回时,都免不了震惊。不少人已经暗暗在心里嘀咕了起来,燕王这当真是大捷啊!

这一手实在令人高看又嫉妒不已!

洪武帝越读越兴奋,沉浸在儿子长脸了的自豪之中,也根本顾不上这儿子是不是自己平日喜欢的了。反正在此时证明了是他的种,果真继承了他的英勇果毅便够了!

而天元帝和北元太子死了,也都不算什么了!想来中间定然还有些细节!洪武帝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儿子归来与他细说。

朝堂之上当然也没有敢不高兴的,一时间都是一派欣欣之态。

朱棣的胜仗,也让洪武帝再次意识到了这些儿子的可利用性,在下朝之后,他便将朱标叫到了身边。

“老四打了胜仗,你如何看?”洪武帝问。

朱标露出喜色:“儿子也为四弟感觉到自豪和高兴!”

洪武帝笑得更加愉悦了:“我也十分愉悦,你的弟弟们都长大了,他们骁勇商战,能沙场奋勇杀敌,他们能统率一方,也能为你守住这大明江山的边角之地。你是我的长子,与兄弟们素来情深,这是极好的!将来你的弟弟们会为你严实地把住要塞重地,你便再也不用担心有图谋不轨的臣子了……”

说到这里,洪武帝也不知是想起了谁,脸色陡然沉了沉。

朱标高兴地应和了两声。

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幼年时,四弟东西被抢走时,那从小跟随将士而磨砺出来的凶恶眼神。

朱标晃了晃头,将这个眼神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父皇,儿子有些精神不济……”朱标出声道。

洪武帝原本的喜悦顿时消减了一半:“你回去好生休息。你要知道,吕氏已经走了,你还得保重身体才是,你膝下还有允炆……”

朱标笑了笑:“是,劳您为我操心了,实乃儿子不孝。”说着朱标便退了下去,他再度晃了晃头,却觉得晕眩疲惫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而殿内的洪武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太子的身体怎么一日不如一日了……”

身边的宫人却无人敢出声应答。

洪武帝叹了口气,拿起了一份名单盯着看了许久。

还不够。

培养出了他的弟弟们为他未来的帮手……却也还得砍去现在可能布在太子路上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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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亭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起来,当他坐在帐中缓慢饮着茶水的时候,却突地注意到帐外多了个人影。

那人影就跟个桩子似的立在外面,一步不挪,不进来,却也不离开。

陆长亭颇有些头疼。

也不知晓这人玩的是哪出……

朱榑是当真傻了吗?竟然每日安营扎寨休息的时候,他便立在帐外。

第一次被朱棣毫不客气地送走了,后面朱榑就又用出了他之前的那点小聪明,开始趁着朱棣不在的时候往帐外跑。

陆长亭很想知道朱榑用意在何处,就直截了当地走出去,谁知道朱榑却依旧动也不动,只用复杂的目光扫上他一眼,待到这一眼看上许久,大约是看够了,朱榑就掉头走了。

陆长亭转头问程二:“齐王脑子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