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小灯,你知道人豚吗。”随着omega惊恐目光,唐撩开他的额发,露出光滑额头和动人眉宇:“一些家族首领将自己的情人切掉手和腿,让他们光凭躯干在地上爬行……想不想当人豚?”

“…不要!!滚开!!!……啊啊啊啊——!”

“再说一次?”

“呜哈……”美人一张稠艳的小脸哭得泛红,朝灯瑟缩起身子,哀哀地啜泣:“对不起…拜托你不要把我变成人豚……”

“我也不舍得啊,小灯的手和脚那么漂亮,”唐笑得眉眼弯弯:“乖乖打针,好吗?”

见朝灯万般不情愿地点了头,他拿过了银质的器皿,奖励般啄了啄他的唇。

“先消毒吧。”

西西里的夜风于赫奥托主宅蜿蜒而过,明亮灯光将议事厅照耀得一览无遗,与商人的军火谈判已逐渐到达末声,侍者在这时敲开了议事厅的大门,他快步走到唐的身侧,恭敬耳语了什么,年轻的教父微微扬眉。

“不好意思,我有私事要去处理。”

军火商善意地颔首答应,却在唐快要离开房间前忽然出声。

“听闻阁下的夫人是位国色天香的东方美人,”他笑道:“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一睹芳容?”

唐抬起手,示意军火商不要再言,对方却加大了筹码:“抱歉,阁下,可他征服了您,就相当于掌握着整个欧洲的命脉,传闻中您将他养得比公主还要娇贵,他只睡在羽毛和丝绸上、脚都不必落地,我实在好奇不已,若能一睹芳容,我愿将这次谈判的武器无偿奉上作为感谢。”

“没有哪个男人会拿自己的爱人做交易,”唐拉开门,头也不回对在旁等候的下属命令道:“毙了他,东西一样免费归我们。”

议事厅内的血腥场景被他抛在身后,军火商血肉模糊的尸体永远黏在了谈判桌边的软椅上,唐顺着宽阔走廊行至卧室,等候在门外的女佣们不安地抬头望他。

她们的主人有着秀丽的外表,手段却狠辣得让人不寒而栗,在外人眼中受尽万千宠爱的夫人,每日都会被折磨到不停哭泣。

就像今晚。

她们替唐拉开门,不敢看里边一丝一毫,听见唐的命令,才小心地合门离去。

唐看向双手绑死在床上的美人,他穿着两截式的女款制服,白嫩秀美的长腿裹着黑色丝袜,项圈上的金铃铛叮叮作响,露腰的款式令那一截白皙紧致的腰肢分外祸害人心,唐的目光移过地上堆积的轻薄布料,他将朝灯的腿折起来,整个人抱进怀里。

“不想穿?”见朝灯不说话,唐温温柔柔地劝诱:“乖,这几天那儿很嫩,不穿会伤到的。”

“变态。”

“骂了你还是要穿的。”唐低头打量,忽的笑出声:“小灯……”他的唇含住朝灯的耳朵:“你怎么都没长呢,他们是不是给了我假的药剂?”

“你自己打一针不就知道了?”

他的omega满目嘲讽,明明这般不耐的神色,配上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丝毫无法令见者心生不悦,只让人想将他疼爱成一滩春水,唐的眸色暗了暗:“刚刚有个军火商说,他愿意用价值一亿美元的货物见你一面。”

“……?”

哇塞。

一亿刀给我,约约约。

“我杀了他,”唐的吻落在他的身躯各处:“才不给别人看你。”

“……”

什么狗脾气,祝你爆炸。

“真的好软,”他抚弄着朝灯的脸和唇,感受着怀中omega芬芳甘美的信息素,真心实意感叹:“二少爷,再这样下去,我大概会觉得任何事都索然无味吧。”

[我日,我已经觉得生活索然无味了,]朝灯见他优雅地从床头拿出那些即将用在自己身上的、足以令人发疯的东西,忍不住询问:[还有多久才能走?]

[十七天。]

[……]

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春天在意大利人民的欢呼中来临,遥远的破冰船自俄罗斯驶向地中海,年复一年的开春信号同时带来了花草馥郁,他要走的那天正好是立春,被关了大半个冬日,唐鬼使神差选在这一天带他出门散心。

迎风浅笑的初开鲜花遍布道路两畔,油绿细草穿插其中,唐熟稔地操纵着方向盘,大片大片的仙人掌在小山坡上铺展,典型的地中海风貌,流云与苍穹仿若无垠,载有赫奥托家徽的黑色跑车一路蜿蜒,直到听见枪响。

“趴下来。”

乱枪中,唐冷静的声音窜入耳内。

待朝灯缩在车里,唐摸出藏匿在角落的枪支上了膛,他的动作很快,弹壳掉落时发出闷响,换弹匣时手指灵活得如同跳舞,大半潜伏在灌木中的敌人被他一枪击毙,见朝灯的目光中流露出恐惧,唐忽然一把揽住他亲了一口。

“不怕,爸爸在这儿。”

“……谁是你儿子。”

朝灯小声嘀咕,却还是忍不住看向青年略略翘起的唇,他是真的毫无畏惧,即使一颗子弹就能令他命丧黄泉,唐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围剿的人越来越多,朝灯听见每日对他轻言细语的声音中透出势在必得的勇气。

“准备好,我们冲出去。”

话音刚落,唐一脚轰下油门,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手伸向车窗外,惨叫与血雾在路旁爆炸,跑车近乎是贴地般沿着崎岖道路奔驰,两边的树林不断模糊,在一个拐弯处,唐猛地减速,性能优越的跑车于刹车时带出刺耳尖鸣,没等他松口气,前方的断路逼得他向外拐弯,却不曾想一下令跑车翻下山坡。

他和唐都因刚才的枪袭没有系安全带,气囊弹出时,朝灯差点因此喘不过气,那其实只是很短暂的几秒,旁边的人却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将他死死按进自己怀里,剧烈的声音回荡不绝,树枝和泥土撞进车内,等他能够动弹时,朝灯立刻抬起头。

“唐?”他呼唤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近在咫尺的血腥味让他难得不安:“你还好吗?”

“……没事。”

唐维持着姿势摩挲了一阵,从座椅侧门的储物格内找到了信号仪,按下那个小小的开关后,他松了口气,在朝灯一再追问下,终于移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