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
憋死了。
见朝灯没反应,浅褐发的青年才褪去了眸底若隐若现的暗色,他自然无比地替朝灯倒了大半杯咖啡,兑了一点儿牛奶和糖:“刚刚那句是我的家乡话,下午好的意思。”
“……”
下午好噢……好个p。
为什么他会知道卫闹闹同学的名!字!啊!
[怎么回事?!]
[你被标记时太爽了,叫了你前夫的名字。]
[……]
[开朗记住了发音,]系统难得好心提醒:[小心点。]
[……]
不出半秒,他脑海里熟悉的嗓音忽然改口:[……等下,可以利用这个。]
“二少爷,”对面大男孩似的青年正了正脸色,唐快速观察了四周,低头离朝灯近了些:“您在教堂被alpha下了临时标记,非常抱歉,我出来时已经晚了,我给您用了抑制剂和喷雾,可以暂时消除您身上alpha的味道。”
“我爸知道吗?”
“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请您放心,”焦糖般柔软的嗓音道:“我犯下了难以饶恕的错误,若您有意,请随您心意对下属做出惩罚。”
“被临时标记会怎么样?”
“有人告诉我,若是被alpha标记,”那双琥珀里蕴着莹莹流光,唐无辜异常地开口道:“您会成为他的小婊子。”
“……祝你爆炸。”
“有点困难。”唐维持着谦卑神色:“请换一个?”
[开朗的独占欲很强,]系统在他耳边低语:[你如果向他暗示“卫悄”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最好在爱意值五颗星后,效果应该很好。]
[……]
妈的总统心,海底针,机关算尽,臭不要脸。
[干不干?]
朝灯犹豫片刻:[……干吧。]
“算了,”他摆摆手:“几天能消?”
“最迟一星期。”
朝灯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红灯青烟弥漫在高档餐厅的夜晚,外边就是城市慷慨明亮的灯光,往来侍女们的围裙带子系出细细的腰,一名金红短发的娇小侍女将木质托具垫着的瓷盘稳稳放在年轻客人面前,侍女飞快地偷瞄客人一眼,秀美面容微微发红。
[爱意值两颗星。]
“阿灯,”他对面的男人黑发棕瞳,脸庞英挺漂亮,身上独特又浅淡的香水味时不时抚过鼻尖,朝灯抬起脸:“多年不见,你还是同记忆中一样耀眼,完全令人移不开目光,”赞美过后,男人状似随意地岔开话题:“科斯塔先生还好吗?”
“他挺好的。”
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名义上的老爸不顾他的反对强行将他推出来和洛伦佐家的继承人相亲,朝灯……朝灯就觉得好刺激啊。
视线掠过男人背后独坐一张餐桌的青年,与唐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前者笑眯眯地冲朝灯挥了挥手。
真他妈吓人,随时会爆炸。
“听说你拒绝了西西里近乎所有家族的alpha?”
“嗯啊,”他承认:“没有喜欢的。”
对面的alpha不受控制地短暂释放了信息素,显然美人的话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望向朝灯的眸底渐渐攀起浑浊,当那人的手快要碰上他时,骤然停电的餐厅里爆发出几声尖叫,蜡烛被点亮前,他依稀看见面前的男人心口刺进了闪闪发亮的银质餐刀,他自己被人捂着嘴,强制拖进了餐厅黑暗的卫生间。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沙哑沉厚的音色令朝灯瞳孔微缩,他的小腿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努力挣扎着想看清压在自己身上那人的模样,却被对方逼迫着大张双腿坐在了马桶盖上,后脖颈的腺体让人毫不犹豫咬破,又一次标记的快感令他发出了断断续续的轻喘。
身上的alpha慢条斯理将腺体处流出的血液裹进舌里,当听见朝灯努力压抑的哭泣后,他单手按死了他的肩,另一手执起朝灯的右手腕,姿态优美地吻过细滑白腻的手心。
死掉的洛伦佐继承人在和他见面时,出于礼节亲吻了他的右手手背。
“我不喜欢在你这儿发现别人的东西,”说话人舔着他漂亮至极的脖颈,其上微微突起的脊椎骨似一颗颗柔若无骨的花苞,沙哑嗓音似若威胁,又似若讲述情话,音色与剧院中击杀女演员的杀手一模一样:“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a、b还是o。”
“白鸟?”朝灯的双臂撑在马桶盖上,避免自己在alpha给予的刺激下腰一软栽下去:“那天在教堂也是你?”
“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隐约中听见了杀手的笑声,他的腰肢环上了对方修长有力的小臂,舔舐后脖颈腺体时得到的感觉舒服得令人难以置信,朝灯硬生生在卫生间被那人舔到了释放,头顶的灯光亮了起来,他却毫无抵抗之力地栽倒在马桶水箱上,再也没有力气挪动一丝一毫,迟来的光明独独便宜了在他身上作恶的男人。
乌墨似的眸里堆满了潋滟水雾,黛色睫毛扑朔,刚刚到达了极致的美人浑身上下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粉红,最棒的要数他神情中流露的、omega特有的动人媚态——
“小兔子。”
伴随放开的手臂的,是白鸟在他耳边暗示性十足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