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的话，让玉衡双眼无神。

他知道，自己贪墨银钱的事，一旦东窗事发，肯定是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他没有想到，季如烟居然会那么快知道。他本来想着，当盘古城的工程结束的那一个月，他就会直接消失盘古城，离开这里，到一处没有任何人认识他的地方，做一方土豪，后半辈子都不再为银钱而忧愁。

“七杀，你有想过，为自己活那么一天吗？”

玉衡突然提问道。

七杀看着他，“有，但我觉得做人应该懂得感恩，而是携恩仇报。当初若没有主子，我们今日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未可知。我更知道，主子并不欠我们什么，每一次执行任务，主子可曾逼过我们吗？每一次的任务，都是自行报名的，得到的报酬，也可以说比外面的杀手多上几倍。这样的主子，你还背叛她，我只能说你狼心狗肺，你的心都被狗吃了。”

玉衡这才缓缓的想起当年自己是如何对着主子发誓，永远效忠于她……

只是，十几年的时间，弹指而过，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多的贪念。

“我，终究错了……我对不起大小姐……”

大小姐，这个称呼，是他们以前跟着季如烟时的称谓。

七杀叹息一声，玉衡醒悟已经太迟了。

有些事，做错了，就无法再回头了。主子一向不会原谅背叛她的人，以前也有出现背叛之人，通常无一不是执行了极刑而死。

……

季如烟离开了玉衡的住处，心情有些郁闷，她当初从乞儿那些地方把这些孤儿收集回来，无一不是教他们武功，教他们读书认字。

甚至承诺，只要他们想离开，时机到了她会放他们离开。

没有勉强他们任何一分，就连从丹仁崖到这里盘古城的时候，她也让底下的人也去询问过他们的意见，留在盘古城也是他们自愿的。

一想到这些事，季如烟只觉得头大如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