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快到了大堂,这曹掌柜却是不依不挠了就这样跟在少卿的侧面说了一路。
“三少爷,您倒是给个准话啊。”曹掌柜这是手一摆,一叉腰,是要少卿给个主意了。
“方记甲,”少卿看都不看这曹掌柜一眼,而是唤起了方记甲这人。
“小的在。”方记甲一拱手,等着少卿的接下来的命令。
少卿依旧是看也不看这两人,而是直接说道,“日后你就不必替我跑腿了,有东来就好,”这时才头一偏,看着方记甲,说道,“你不是正是随你父亲来扬州做生意的吗?如今我便给个生意做,从今个起,你全权协助曹掌柜掌管酒庄的生意,若不是什么大事,你就不不必来禀报了。”说完却就是阔步走进了大堂,只剩下瞠目结舌的曹掌柜和一脸惊愕方记甲,自己的确是随父亲来扬州做生意没错,可是那是私盐生意啊,哪里能和这董家名扬天下的酒庄生意相提并论。曹掌柜更是诧异,这三少爷也是太草率了,如何就这样将董家的祖业交给一个小跟班了。
“少爷。”只有桓香回过神来,紧紧的跟在少卿身后,鼓了勇气,还是开口问道,“少爷这样莫不是太随便了?”
“随便?”少卿笑了笑,说道,“我看人是不会看错的,乱世做生意讲的就是胆识,方记甲连私盐生意都敢做,还会怕什么?”说罢,却是一摆手,示意桓香等在这大堂门外便好,接着就是独自一人,又摸了摸揣在腰间的黑木令牌,进了这大堂里。
大堂里,没有其他人,到只有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张扬的坐在这太师椅上,盘着腿坐着,手里还抓着只肥腻的鸡腿在大啃大嚼着,这吃鸡腿的模样,活活像十天半月没吃饭一般,看到少卿来了,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却又是开始肆无忌惮的大嚼着这口里的鸡腿,油光满面,令人好不生厌。
少卿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自己是有求于人,只能忍着些气,礼让的一拱手,“此次冒然邀前辈前来还是有事相求,还请前辈成全。”
“哼,”这老乞丐只是用鼻孔回了个不屑的冷哼,又使劲的咬了口鸡腿,说道,“你们点头哈腰的模样,我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这种嘴脸啊,对我没用,没用。”说罢,还将鸡腿往这上好的楠木桌上一扔,又伸了个懒腰。
少卿心下倒是不反感,这老乞丐,倒不是个寻常人的模样,反而也像这老乞丐一般,盘腿坐在了椅子上,嘻嘻笑着对这老乞丐说道,“前辈说得是,我也不喜欢这样。”
“诶,我说你这小子,”这老乞丐倒还是个爆脾气,看着少卿学着自己的模样,反而不高兴了,伸出黑乎乎的油手拉扯着少卿的袖子,说道,“你给我下去下去,我老头最烦别人学我了。”
“偏不。”少卿倒也较上劲了,嘴一扬,得意的说道,“除非,老头你告诉我这黑木令牌的事。”说着,就从这怀里掏出了那黑木令牌。
“诶,”这乞丐突然也是来了精神,伸手就要夺这黑木令牌,却是被少卿一闪身,捕了个空,却还是指着那令牌说道,“你小子,这是从拿偷来的?”
“你若告诉我这令牌,我便告诉你。”少卿和这老乞丐是打起了游击战。
“哼哼,”老乞丐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你小子是坑我呢吧,你这令牌定然是假的,是假的,”说罢还拖长了声音,“这一副鸳鸯令牌早就不知所踪了,怎会轻易在你手上。”
“你果然知道这令牌的事。”少卿抓住了鸳鸯令牌的几个字,听得清清楚楚,看来方记甲这回还真是找对人了,这知道这令牌是鸳鸯令牌的人本就不多,这老乞丐口口声声说着早就不见了,可见,想到这,少卿却心生一计,只是激将的说道,“我看你才是坑我的,你不过是个破庙里的老乞丐,哪里会知道什么鸳鸯令牌这等事物,坑我的,坑我的。”说罢,还真的摆摆手,表示十分的不相信。
“屁话,”这招果然管用,这老乞丐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这一下,却是生生的激怒了他,只听这老乞丐吼道,“我坑你?我土行深堂堂西毒教长老会坑你这么个小娃娃?”说罢,还双臂一抱,还往这大堂上的波斯地毯上生生的吐了口浓痰。
“不可能,”这门外突然响起了方记甲的声音,原来这方记甲早早的也跟了上来,只是在门外候着,听着动静,如今听着老乞丐自报家门,却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看着少卿转头看自己,才连忙拱手回到,“小的早收到线报,这西毒教的土长老土行深早先就因为触犯教规,被处死了,新任长老都已经上任了。”
西毒教?长老?已经被处死?少卿扫视了一眼眼前这个堵着气的老乞丐,如今这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