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天注定的话。

顾子聿想，这个事情的名字，叫柳莳鸢。

多年前的第一眼，到后面的手牵手度过多年。

中间分分合合，两人各自爱过许多人，最爱的，却还是彼此。

没人能想明白，到底是谁比谁更爱谁，又为了什么分开，又为了什么和好。

柳莳鸢能忍受他曾经和别人交欢，顾子聿也能忍受她坐在别人的车后座，甚至将追出来的自己推开。

一开始的底线一点一点地压低，对方都在试探自己的底线还能更低多少，却没有人愿意先开口第一句我爱你。

好像这些不过是一场博弈，谁先开口谁先输。

顾子聿年少轻狂，对弈了几次之后，溃败认输，将已经被刻进骨肉里的柳莳鸢狠狠地剜开，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再去爱她。

之后，就遇见了徐思思。

徐思思在顾君复的周围晃了许久，可他却第一次记起来她。

徐思思清楚地记得顾君复的每一个喜好，也顺带地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每一个喜好。

徐思思可以毫不吝啬地露出她最真实的笑容，可以容纳他时不时的恶作剧。

就算是她不好看，经常遇到别人的欺侮，却依然笑对人生。

顾子聿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样的她不会欺骗自己。

因为她本来就不会爱自己，她对自己的好是可以明确地感觉到的，所以喜欢她的话，并不需要去博弈，只需要付出就好了。

可没想到，有一天，徐思思会告诉他，她要去告白了，就在她自杀的那天晚上。

顾子聿没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直接被嫉妒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