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就拜托你和我一起去了。”柳莳殷将目光从那边收回来，松了口气。

黎夏生点点头：“这也是我的工作，不用客气。”

“不过我是第一次看顾君复这么怼一个女人呢……”柳莳殷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看来你和他的感情的确不错。”

黎夏生郑重地点点头，又想到了她前夫沈笺，顿时又把唇角的笑敛了下去：“是运气。”

柳莳殷无奈失笑，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便叹口气，仔细地端详了黎夏生一会儿。

道：“夏生，你变了。”

黎夏生眸子微缩，应声抬眸。

“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很淡薄难以靠近。”

她回想着第一次看见黎夏生的情景，描述着：“虽然小小的，但却让人不敢上前也不好示好，而且你打架也很厉害，大家都不敢接近你。”

“我那时候在想，要能站在你身边的，要么是你假装迁就，也可能是对方本来就大神经，不在意你的难以接近。”

柳莳殷轻笑了声，笑音迅速湮散在风中，落耳却极其的沉重：“我之前在想，要怎么和你相处才好，你和顾君复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担心你成为第二个我。”

“说来很不好意思，我就是莫名其妙喜欢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不希望顾君复成为第二个沈笺。但现在看来，你是选对了。”

黎夏生眼眶微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感性，没了以前的淡薄，确实是对周围一切都充满了感情。

当初和顾君复在一起，她同样也害怕着沈笺的那个结果，但幸好，自己是幸运的，可柳莳殷并不是。

爱情这种事情，往往是博弈交锋，谁先付出了更多的感情，谁受的伤害就越深。

或许沈笺也爱过她，可也只是爱过。

只是柳莳殷自以为自己的爱情深刻，一头栽进去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