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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河镇到古江市不过几小时的路程,黎夏生坐在车上,还没完全从之前那晚的事情中完全地抽离出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身侧有人轻轻地拍她的后背,温柔地给她顺气,却被黎夏生负气地拂掉,往另一侧挪过去。
她肩膀靠在冰冷的车门上,余光见他要过来,把全部的东西都搁在了两人之间的座位上,眸里水汽还没散去,就带着哭腔开口。
“不许过来!”
他听她这样,立马就顿住了动作,喉咙也涩的不行,喑哑着唤她:“夏生……”
她音量陡然变高:“你不许这么叫我!”
他忙安抚她:“不这么叫你了,不叫你了。”
前面的司机苦笑着叹口气:“早和你说了不要去尝试,你不听,好了吧?现在媳妇儿生气了。”
黎夏生红着眼尾,当他也是反派,便也怒气冲冲道:“你既然知道,你还不去阻止他!和他一起骗我!”
她气得肩头颤颤着,还记得很清楚那粘稠无比的血,还记得鼻尖的腥味,还记得他低沉的“对不起”。
她差点就崩溃了,手忙脚乱地要跟着上车,腿都软了,结果他倏然就将她扶起来,一扫之前的痛苦,立马活蹦乱跳地像只臭鱼!
天知道她那一刻心里有多……想打人。
差点以为他会死掉,她心都要没了,结果却告知她,顾君复一切不过是在演一场戏?
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