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复起了个大早就离开了酒店,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她待在房间里,不要随便乱跑。
黎夏生只好应了,笑他道:“这里的人这么多,他还会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做什么不成?而且我也不是很弱啊?”
顾君复哭笑不得地抬手去揉她的脸,又带了几分的认真:“那你想怎么样?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有人来欺负你,你这伤还差一点,外面也并不全然的好。”
他顿了下,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老妈子,而且也操心过重,反而捆得过了,将她如巨婴般保护着,好像对她也是一种不尊重。
他抿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便放低了线:“你要是要出去,就要保护好自己,大街上人多又挤的,万一踩中你了,推倒你了,伤口感染就不好处理了。”
他的声音传到黎夏生的耳中,又在心口盘旋着,滋生出酸酸甜甜的感觉来。
被人这么的关心着,虽然是显得有些过了头,但她心中也是有些小虚荣的,听了话,开心多过于被束缚的烦躁。
况且到后面他也及时刹住了,她的唇角勾得愈深,没出息地红了脸,点点头,声音细细小小的,好像怕被别人听到似的。
“我知道了。”
以前小时候每每出门,温白总会给她带上便当,天气不好就说些天气的事情,平日里就叫说别在外面停留,放学就早点回家,她每每就敷衍地回一句:“我知道了。”
这样的感觉又复而涌上来,叫她心中惊喜,真真有了回家的感觉。
亦或者,这个原来就是幸福。
幸福原来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原来它这么平凡甚至是平淡,存于呼吸之间,又从话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