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生顿了下,垂下眼睑看着白色的被褥。
她鸵鸟了这么久,把自己逼到现在的这个样子,但凡她有丝毫的反抗,可能结果就不太一样了。
这种事情她总是要去面对的,绕远路去避开是行不通的。
况且现在的这个情况,她就算想躲,白洛也绝对会将她揪出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面对。
凡事总有痊愈的一天,不过是时间的关系。
而且顾君复总归是想要保护自己,再瞒着他倒显得自己并没有托付真心。
她如此想着,心中的郁结也散开了些,便抬起头去看顾君复。
半晌,薄唇微翕:“8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纵火案,这里的镇长被烧死了。”
感觉到他揽住的手臂往里紧了紧,黎夏生调整了下姿势窝进他的怀中,深呼吸了下:“他的儿子,叫白洛,”
“而再往前,这里还发生了一起命案,我的母亲温白……死在了这里。”
她讲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音调陡然就颤了下,下意识地按住他的手。
顾君复反手将她的小手圈在掌中,握着她肩头的手微微磨着。
当初温白死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瞧见,警察过来带走了尸体做尸检,而镇长极力将这个事情压了下去,因而大家只以为是她和哪个客人发生了口角,被失手打死。
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客人,又哪里来的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