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地清洗完毕，回过身去时，黎夏生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顾君复解开围裙，看了眼时间，声音淡淡：“那我回去了。”

黎夏生“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脚步迟疑，沉吟了下，问：“你明天要去天河么？”

黎夏生点点头：“我去啊。”

“那……”他后半句还没说出口，感觉到口袋里一阵震动，拿出来看了眼，是顾子聿的电话。

他便没再说什么，赶紧走出去。

黎夏生看着门渐渐阖上，笑容缓敛，忽然就卸下了肩膀，又重新躺在了沙发上。

****

“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大，我刚刚收到了一封信，上面指明给你，而且是在你的办公室里，而前台并没有任何的收件记录，也没找到监控里有任何的人员出入。”

“信上写什么？”顾君复皱起眉头，脸上镀上了寒冰，脸色凝重肃然。

顾子聿看了眼自己手上没有任何的寄件人信息的信件，犹豫了下，叹一声道：“你还是回来再说吧。”

他回头看了眼一门之隔的黎夏生，眸光明灭中，倏然定了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车钥匙，连夜开到了公司里。

月光缱绻，落在了屋前，像是没了生气，光线稀薄灰败，突然就晦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