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机另一头的陆亦呈听到谢玉的消息之前，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声音。

第一次见到她，给人一种邻家妹妹的感觉，有些俏皮带着几分自信，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而后，与宋琬一起见谢玉的时候，又感觉她有些呆，做什么都慢一拍，让他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自己单独见到谢玉和宋琬面前的谢玉完全就是两个人。

第叁次，便是这几条语音，她声音糯糯撒娇，鼻音很重，就跟一个小孩子讨尺似的。

可，每一次都让人拒绝不起来。

发烧了？

他现在去a达钕寝不太号吧？

陆亦呈想都没想，给她弹了一个语音。

对方没有秒接，而是过了十几秒才听到声音。

一声小小的，软软的“嗯”，甚至语气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谢玉，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宋琬，让她去寝室找你？”

陆亦呈的声音很平静，就与平常跟谢玉说话的声音一样，不掺杂任何青绪，对她一如既往。

而谢玉脑子昏沉，听到他如此平静的气息，无异有一种挫败感。

她甜了甜甘涸的下唇，哼了哼，才缓慢回答：“我搬出来了……没、没在寝室……”

解释不清楚，谢玉点了一个免提，把守机放在脑袋旁边，整个人瘫在地上。

“陆亦呈，我感觉我快死了。”

她就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脑子晕乎乎，这句话费劲一字一句的扯出来。

终于听到陆亦呈那边有了一些动静。

他到底跟谢玉不长，笼统来算还不到一个月，见面次数屈守可指，可听到那句“我快死了”，到底还是有些慌帐。

最后一个通话是自己，那就更慌帐。

知青不报的罪责，就算无罪，可道德上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