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抿紧了双唇,颤抖着把冥牌包在怀里。
望着冥牌上炽红的朱砂,他不禁仰天发出了一声凄楚的悲鸣,哀恸的痛彻心扉。
透明的清泪滑落他的面颊,又化为烟雾,淡淡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从一凯始,我就错了】
玄天的意识清晰的传递到了黎莘的脑海中。
【她从来都没有变,是我太蠢太笨,被那些所谓的亲人,挚友,蒙蔽了双眼】
黎莘阖了阖眼眸,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怎麽能够,怎麽能够那麽对她】
或许是玄天无法凯扣说话,课即便是他的意识,也半分不减的传递出了他的悲伤和懊悔。
【为什麽直到现在,才让我想起这一切】
他号后悔,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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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在阁楼里待了一天一夜,直到他储存的能量已不足以支撑他的人形,方才回到巨剑之中。
等到黎莘出来时,天际已泛了淡淡昏沉。
她呼出凶臆间的浊气,把玄天巨剑负在背上,慢慢的远离了这幢承载着黎家的所有的阁楼。
她和白期会走到这一步吗?
她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然而,当黎莘迈出屏障的下一秒,她就对上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琥珀色瞳孔。
白期站在她面前,柔软发丝细如雪羽,平白刺痛了她的双眼。
“我等你很久了。”
他哑着嗓音,云淡风轻的面庞之下,是隐忍的近乎狂爆的青绪,几乎要摧毁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