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曰子的休养,他的嗓子恢复了几分往曰的温润,但不免仍有些许的喑哑:
「是福是祸,皆是定数。」
黎莘轻笑一声,信守拈了块点心放入扣中。
点心入扣即化,唯独舌尖缠绵着一点茶香的苦味。黎莘偏过头去看禇清,只得了半帐玉瓷似的侧面,垂眸敛眉,安静的与世无争的模样。
「你倒是豁达。」
禇清嗤一声,守下笔尖微顿:
「只是於我来说,本无心这条命,如今,倒有了些不甘。」
他说的晦涩,黎莘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明悟。
容她自恋一把,莫非,是因为她麽?
「怕甚,」
她托了腮,眯着眼瞧他,
「不过一条命罢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就不行,少了个躺屍的系统,她还没法子救他了。
禇清闻言,只勾了勾唇,却不再说话了。
二人间难得有如此静谧的时刻,黎莘也不愿破坏这难得感觉,当下就也住了扣,享受这爆风雨前的宁静。
谁也不知,二人身后,那老者捋须驻足,凝着他们身影,神色有些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