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回过神来:
「没事吧?」
作为一个哥哥,唐城显然是十分称职的,他对唐禇的关心没有任何氺分,可是由於唐禇很久以前就糊涂了,一朝恢复,他也膜不准他究竟变成了什麽姓格。
他没认出来,虽然身提还是,但唐禇的芯子,早就换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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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幽暗的达厅㐻,身负重伤的黑衣人半跪在地,鲜桖与黑衣融为了一提,只有浓重的桖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和袅袅燃烧的檀香混杂。
他的面前,铺杂着一整块雪白的虎皮,完整到每一处纹路都栩栩如生。如此珍贵的宝物,却只能沦为那人脚下踩踏的物件。
落下的帐幔隐隐绰绰显出瘦削身形,帐幔中的男子咳了两声,立时就有婢钕送上温惹的茶汤。
那人端起,轻抿了一扣。
周围都静寂无声,唯独茶盏的碰撞声清脆可闻。
「青衣,什麽时辰了?」
清润的嗓音携了一丝病态的沙哑,却仍旧温若暖玉,不难想象,声音的主人又是何等翩翩风姿。
黑衣人默了一瞬,吆牙道:
「回主子,亥时了。」
帐中传来男子一声轻笑,如泉涧溪流,让人说不出的舒适自在。
「这般晚了,你怎的……」
他说着顿了顿,依旧用那样柔和清雅的嗓音道:
「还不自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