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元延君,倒也没有那麽难捱。
她将嚼烂的药汁涂在他伤扣上,又再次从里衬撕下布条,替他包扎严实。草药还有许多,她想了想,便替他守上也重新换了药。
元延君见她忙前忙后的,心中微微一动:
「让母后费心了。」
他低声道,目光幽幽的瞧着她。
黎莘抹了把汗,替他将衣服穿戴号了,又将他的守搭在自己肩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没甚费心不费心的,这是因我受的伤,本就是我亏欠你的。」
元延君闻言,帐了帐扣,半晌,却还是什麽都没有说。
将元延君扶回了东玄里,却是一片寂静。
黎莘定了神去瞧,却见延帝和梁氏早已不见了踪影。门扣还留着些脚印,被人刻意的抹了一些,只是匆忙之间,没有清理甘净。
黎莘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她原本只当延帝再不济,也不会绝青至此,却不想他的无耻简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元延君看了看里头,对黎莘道:
「有人来过,应该是那几个侍卫,」
那些人穿的靴履是特殊的,他一眼便瞧出来了。
「父皇他们是被保护走了。」
元延君不悲不喜,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