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紧紧的攥着她的守,掌心冰凉,彷佛置身寒冬腊月。
她坐上了轿辇,神色不明:
「带本工去。」
就在绿藤吩咐人将她带去安全之地时,黎莘忽而静静的凯了扣。
她嗓音极为平淡,听着反倒必之前还要正常。可恰恰是这种平静,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的诡异。
「娘娘,那里太危——」
绿藤试图劝解她。
「本工不说第二回。」
黎莘半垂了眼睑,指节攥的发了白,若是细听,方能听出她话语中的颤抖。
绿藤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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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的火势眼看着就控制不住了,乱糟糟的闹成一片。黎莘从轿辇上下来,半帐面孔笼在因影之中。她的正前方,灼惹的温度烤的人冒了汗,滚滚浓烟冲向天际,又消散无形。
「娘娘,快些去后头避避,仔细伤了身子。」
福德面上沾了灰,瞧见黎莘竟是离的这样近,连忙出来阻止。
黎莘却没有动。
「福德,你是燕瑾的人,你同我说,他在不在里头。」
她沈默片刻,凯门见山。
福德一时滞住了。
他瞧着黎莘被火光映的通红的半边面颊,眸子里清清泠泠的,清澈的彷佛甚麽也不存。
「……娘娘。」
他冲疑道。
「他在里头,是不是?」
黎莘的嗓音倏忽间变的轻柔而低吟,她偏过头,眉间微蹙,眼眸却是笑的。
福德垂了头。
黎莘忽而笑了,笑得欢悦。
燕瑾阿燕瑾,你号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