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昊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他就直接走进来。
他走到沙发跟前,却是没急着叫醒她,他闭了闭眼,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白箐箐,你醒一醒。”
白箐箐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看到眼前的人,仔细辨别了许久才认出这是廖定轩。
她揉了揉眼睛,“廖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接你回去的,快起来。”
白箐箐含糊的应了一句,果然乖乖撩开毯子起身。
温昊全程站在一旁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廖定轩将白箐箐叫起来就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全程连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不过白箐箐在离开之前却还是客气的跟他道了个别。
两人离开,温昊呆呆站了半晌才走过去将门关上。
房间一下子寂静下来,寂静得没有一点点烟火的气息,仿若刚刚的热闹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他走到榻榻米上坐下,拿过二胡,不由自主的拉起了上次在船上听她拉过的曲子,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为他抚琴伴奏了。
凄哀的调子显得苍凉而孤单。
为什么偏偏他喜欢她的时候廖定轩也喜欢他,为什么偏偏她嫁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其实当她醉酒躺在他的沙发上之时他不是没有想过趁人之危,将生米煮成熟饭,他完全可以推说是她喝醉了酒扑过来要他抱着的,不过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打来热水为她擦脸。
他想过强取豪夺,可是他更怕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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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箐箐的酒意还没有散,只迷迷糊糊的由着廖定轩拉上车,一上车便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廖定轩将她叫醒,她又跟着他迷迷糊糊的回到家,和他道了一声晚安正要关门睡觉,站在门口的男人却猛地伸手将门挡住。
白箐箐双眼迷离向他看去,“廖先生还有事吗?”
他直接走过来,将门重重关上,关门声将她吓了一跳,她这才意识到廖定轩的面色沉得可怕,一看到这样的他她身上的酒意瞬间就消了大半。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脸疑惑地向他看去,“你还有事吗?”
廖定轩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他的双唇抿成一条线,鬓角的肌肉翕动着,似乎在用尽一切力量克制着什么。
目光如火炬一般盯在她的脸上,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无所顾忌的爆发出来,什么都不管了。
然而他却还是用着最后的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不断调整着呼吸,尽量平静着语气冲她道:“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可是因为太过克制了,他的嗓音明显含着沙哑,睁眼开,其中那让人窒息的像是要压倒一切的戾气已然消失不见,微眯的目光中透着无奈和妥协,“你究竟要怎么折磨我才能罢休,索性一次性说出来,折磨个够。”
“折磨?”白箐箐对这两个字很费解,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