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桐不是数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萧七桐眸光微闪:“书上都有记载,如双陆的玩法,如今几近失传了。”
众人听了这话,一部分人暗暗咋舌,原来萧七桐并非不通文墨,相较之下,竟是懂得比她们更多;却还有一部分人仍旧心下轻视,背过身去还要轻嗤一声:“原来她爱看的尽是些闲书。”
若论诗文。
萧七桐自然不比江舜的本事。
但要论起玩游戏,这儿还真没几个玩得过她的。
萧七桐一时间也懒得与她们玩,便摆手道:“还是选你们爱玩的就是了。”
说罢,萧七桐让乐桃铺平了厚厚的带毛披风,然后便整个顺势躺下去休息了。
众人见状:……
这人,到底有没有将她们放在眼中?
她们做了这么多,落在对方眼中,却仿佛蚂蚁挠痒一般。
竟是半点反应都没能唤起来。
那还有何意义?
不知何时,项诗鸢回到了席间。
她落座,道:“不若玩投壶吧?今日采的花,便悉数送给拔得头筹的人。”
得个花没什么意思。
但这花代表的意义,却令众人来了兴致。
若是就一人得了花,旁的人却没有。
那自然是独一份儿的风光!
见项诗鸢出声,众人自然立即附和。
于是游戏便这样定下了。
萧七桐便懒洋洋地躺在那里,裹着披风,听旁人投壶声、溪水潺潺声。鸿欣郡主与单娇灵若是从果盘里翻出了什么甜滋滋的水果,还会立即顺势塞入萧七桐的口中。
萧七桐连手都不必动,便享受极了。
旁人见她这样姿态,当然忍不住暗暗眼红。
私底下便笑道:“实在是个脸皮厚的!倒是敢叫鸿欣郡主和单家姑娘伺候她!鸿欣郡主与单姑娘都是家中独女,平日里谁不是叫家人捧在掌心的。她也真是大胆!”
“萧七桐本也没人教养,是个没规矩的,倒也正常……”
那人话说到一半,突地惊叫了一声。
原来是宁小侯爷不知何时,站在了后头。
宁小侯爷瞪视了她一眼。
那人忙闭了嘴,只小声道:“那萧五姑娘凶得很,鸿欣郡主心思单纯,只怕叫她欺负了去。”
宁小侯爷咬着牙道:“闭上你的嘴!在背后肆意议论,也不怕舌头长一截!”
那人哪里想得到宁小侯爷这样不留脸面,登时脸色一白,差点羞得昏死过去。
这长舌妇的名声若是传出去。
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宁小侯爷却压根没去理会她是何心情。
他朝前面又走了两步。
见那些个姑娘,投壶半天也没见中的。
待一转头,又见萧五姑娘似乎转头在往这边瞧,宁小侯爷本能地浑身一紧。
他突然一个大步上前,从一个女子手中夺过了箭矢。
顺手一掷。
十支全中了。
那女子面上一红,以为宁小侯爷故意出手帮她,顿时羞怯得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宁小侯爷却忍不住小心回头瞥了一眼。
这会儿萧七桐也的确在打量他。
她在思考,这宁小侯爷突然发什么疯。
难不成是想叫她知晓,她如今虽有了安王,但错失他也实在是她的一大损失吗?
想着想着,萧七桐自个儿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幸而这辈子重生在已经退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