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还有一个瘦小的大眼睛小男孩,抱着一只比他还大的长耳白兔玩偶,安静地站在旁边,谢冬清经过时,他说道:“姐姐的口红颜色真好看,像妈妈。”

谢冬清微微愣神。

那男孩子冲她甜甜一笑,双手却扭曲着,撕开兔子的肚子,将头埋进血红色的棉花里,嘻嘻笑了起来:“爸爸打了妈妈,妈妈的嘴是红色的,爸爸杀了妈妈,妈妈的肚子也是红色的……爸爸把浩浩的头按进妈妈的肚子,就像这样,好温暖。浩浩回到了妈妈肚子里,浩浩是个婴儿。”

谢冬清看到了他手上的手环,是红色的。

她浑身抖着,忍住尖叫声,拽着梅阁的病号服,慢慢绕过小男孩。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狂躁地跺脚:“你们为什么不听我指挥!我是将军!我是拿破仑将军!我是巴顿!我是霍大将军!我是战神的化身!我要征服宇宙!外星人就要来了,我们要组成军队,征战宇宙!!抓她,抓她!战争之神会喜欢她的血!抓她!她的血是甜的!我看得到,我闻得到!”

一个刘海遮住整张脸的女生细声细气道:“我们的总指挥是皇上,你不过是个将军,还想谋反吗?”

老头脖子上青筋蹦起,大叫道:“闭嘴!闭嘴你这个妖姬!”他跪下来,以及其扭曲地姿势,像蜘蛛一样,迅速爬过来:“不要听妖姬胡言乱语!我们吃了那个外来的人!吃了她!”

快要到楼梯口的梅阁迅速回身,一棍下去,电流滋滋响着,狠狠按着他的头,把他砸在地上。

老头剧烈抖动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吃、吃、吃、吃了你,人生的所有含义,吃吃吃……吃了你你你。”

他的声音抖动着,翻着白眼瘫软在地上,口吐白沫。

楼梯口前,站着一个瘦瘦的,戴着眼镜的女孩子,她沉默地站在梅阁和谢冬清面前,慢慢张开手臂,说道:“陛下,刺客正在接近,臣妾就是你的人肉防线,妾去后,请陛下一定要忘了妾,再娶吧。”

谢冬清道:“梅阁,你们……难道还有组织?”

梅阁无奈说道:“是他们,没有我。我不是精神病患者。”

谢冬清默默看了他一眼,他的手腕上确实没有戴手环,似乎只戴了一串颜色鲜亮的红色珠串。

“信我。”梅阁道,“我会帮你从这里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存稿箱。

感谢看文的小天使。

感谢…………如果有雷的话,感谢投雷喂我的小伙伴。

友情提示,不要晚上看。

虽然我觉得,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时候。

我对不起你们,这个梦……咳,就是这调调。我被吓过一次,必须发出来共享一下它有多吓人。

(梅阁手里的电击棒是之前李医生放在门前的,不知大家可还记得……)

☆、昭昭【骇人的怪猴子】

谢冬清的目光在他手腕上的红色珠串上停留了片刻,说道:“好,我们合作逃出去。”

梅阁点头,手中的电击棒对准了挡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文文弱弱的女孩。

女孩没有扑上来,只是静静站着,张着手臂,手腕上戴着蓝色的手环。她身材瘦小,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扎着两条麻花辫,眼镜挂在鼻尖上,看起来很像是学校里那种不是天生聪颖,却很努力很认真的乖学生。

女孩张开嘴,宛如唱戏一般的吟唱,嗓音出乎意料得好。

她捏着兰花指唱道:“妾身愿为陛下化身为利剑,上阵杀敌。愿为陛下化身为盾,护陛下百岁无忧。妾身愿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甘心情愿,绝不后悔!”

女孩的嘴角挂着微笑,唱完后,她伸出两只手,长长的指甲恶狠狠朝梅阁脸上抓去。

梅阁侧过身,动作十分迅速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女孩跌倒后,再次爬起,不依不饶地又扑了过来。

谢冬清诧异道:“你不忍心揍她?”

梅阁快速回答:“有点。”

主要太像学生了,还这么瘦,他不忍心打。

谢冬清果断上前,电击棒捅到了女孩柔软的小腹。

女孩软绵绵歪倒在地,捂着肚子梨花带雨,泣道:“陛下,臣妾伤了胎,怕是再也不能给陛下诞下皇儿了……”

女孩的身后,一个健壮高大的男人捏着嗓子,跪在地上,朝她咚咚咚叩了三下响头,哭丧着脸喊道:“奴才护主不利,致使小主被贱人所害,伤了胎气……”

梅阁冷冷道:“走,再不走就要看他们演宫斗剧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整个走廊的病患,除了呆愣的,痴傻的,其他的全都入戏了,齐声哭喊起来:“御医大人呢!宠妃小产了!陛下后继无人了啊!我朝这是要完啊!”

原本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谢冬清,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逗。”她笑完,又叹气道,“可怜……应该把他们送到正规的医院,科学治疗才对,可惜相关医师都太少了,医院更是……”

梅阁道:“原来你也知道这里不专业,你今天为什么到这里来取资料?我之前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是学生,来这里看病历做调研。”

谢冬清点头:“嗯,来之前我也不知道 ,导师帮我联系的这家医院,只是现在我联系不上导师,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来了,这家医院很诡异。”

他们来到楼梯口,发现通往一楼的唯一出口拉上了铁网,挂了锁。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歪坐在轮椅上,他的脸又白又皱,脸上布满了斑,身体一半藏在阴影里,看起来很是渗人。他歪着嘴,眼珠子一个看着上面,一个看着下面,枯瘦的手紧紧抓着轮椅,手腕上的手环是红的的。他的呼吸声像是破了的风箱,呼哧呼哧,十分刺耳。

一个神色冰冷的女人站在轮椅后面,又黑又直的头发披在脸的两侧。她僵着脸,双手握拳,一下又一下,缓慢地给老头捶肩膀。

谢冬清问那个轮椅上的老头:“你就是他们的陛下?行个方便,你把锁打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