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问道:“她不说话你们怎么知道她叫什么?”朱毅笑了:“思思这名字是飞雁起的,她说思思整天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她就给思思起了这样一个名字。”舒逸又问道:“通过车牌应该能够查到她父母的资料吧?”朱毅摇了摇头:“没有车牌,车上竟然也没有相关的证件,什么行车证、驾驶证、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舒逸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想着什么。朱毅这才问道:“对了,你说你有发现,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舒逸说道:“思思的脖子上有个吊坠,老师可曾留意过?”朱毅摇了摇头:“我倒是知道她应该戴有什么,是用根红绳拴着的,只是她一直藏在衣服里,所以我并没有看到。”
舒逸说道:“我看到了,她的那个吊坠和我们在林得旺手中取出的那东西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些。”朱毅惊道:“你是说思思脖子上挂的也是那种质地的物件?”舒逸说道:“不仅是质地,甚至外观都是一模一样的。”
朱毅端起了茶杯,却没有喝,只是在手里把玩着。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舒逸看了朱毅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但走到办公桌边拿起了电话。没多久他挂上了电话,回到沙发上坐下:“老师,鉴定结果出来了,那东西竟然是一种放射性金属,只是他们也不知道这金属到底是什么。”朱毅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舒逸说道:“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任何文献资料记载。”
朱毅苦笑了一下:“你是说这种放射性金属还没有被发现过?”舒逸点了点头:“是的,他们也很好奇,问我们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暂时没有告诉他们。不过我想陆局应该马上就会打来电话了,这么重大的发现他们一定不会隐瞒的。”
朱毅没有说话,点上只烟陷入了沉思。
电话果然又响了,还是舒逸去接的电话,接着他对朱毅说道:“老师,陆局的电话。”朱毅站了起来,来到办公桌前接过舒逸手中的电话:“喂,嗯,我也刚知道,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无法回答你,给我些时间,对,嗯,好的。”朱毅挂了电话,说道:“来,我教你泡茶!”
舒逸懵了,这个时候朱毅竟然还有兴致教自己泡茶,但他也没说什么,跟着朱毅到沙发上坐下,朱毅说是教他,可却一句话也没说,认真地做着每一个步骤。舒逸也细心地学着,既然朱毅让他学泡茶他倒暂时把那些烦心的事情抛到了一边。
朱毅泡好茶,递给舒逸一杯:“看明白了吗?”舒逸点了点头,朱毅笑了:“你明白什么,其实泡功夫茶的意义不在这些花架子上,它就和写毛笔字一样,是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喝茶的目的是什么,解渴,老师不是那种附庸风雅的人,我爱茶,好这一口,那是因为茶能安神,让人平静,至于这些步骤只是平和心态的一个手段罢了。”
朱毅望向舒逸:“刚才我和你谈过了思思一家出车祸的情况,结合林得旺的案子,你有什么想法?”舒逸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奇怪,思思怎么也会有那东西,她和林得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朱毅说道:“可我却有想法!”说罢,朱毅走到了办公桌前抓起电话:“尹局长,我是朱毅,最近没活动?哈哈,这样吧,明天周六,晚上我们一起聚聚,搓上两把?嗯,对了,有个事情还得麻烦你,还记得两个月前新天大道的那场交通意外吗?对,对,小女孩现在还在孤儿院,不过她还是不说话。”
“是这样的,我有个想法,那款老上海轿车应该是六年前就已经全部报废了的,但那车子却象新车一般,我们能不能从这方面入手,查销售记录,最好是查查新车试车或者刚刚购车却还没来得及上牌的。我想这应该不难查,毕竟当时国内的汽车销售并不多。”
舒逸楞了一下,查新车?朱毅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了。只听朱毅说道:“我知道意义不会很大,不过查查总是好的,你说是不是?嗯,那就谢谢了,唉,看你说的,交通事故的调查虽然是警方的事情,可作为思思的心理辅导,我也想尽快弄清楚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吧!好,明天见,我等你的消息!”
见朱毅挂了电话,舒逸轻声问道:“老师,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朱毅淡淡地说道:“林得旺能够把三十年过成三天,思思的一家也很有可能把瞬间演化成十几年,不是吗?”
朱毅的话舒逸有些明白了,舒逸说道:“您的意思是说,思思一家很可能是刚刚买了这车,便遭遇了和林得旺一样的情况,进入了时空的误区,当他们不知道怎么回到现在的时候遇上了车祸?”朱毅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们的那部车子依然是崭新的,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完全跟新的一样,而且,你别忘记了思思脖子上的那个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