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医生早就等在那儿了,他说过来给人看病只是个借口,他哪有什么生意,他根本就是住在这附近。
镇南方下了车微笑着向田医生走过去。
这是一个三十七、八的男人,长相有些猥琐,特别是脸上有一颗大黑痣,最让人觉得恶心的是从黑痣里冒出的一撮黑色的杂毛。
镇南方先是热情地和他握了握手,然后拉开手包,从里面取出几张百元面值的钞票,抓成一把递给了田医生,然后伏在他的耳边胡乱说了一气感谢的话。镇南方的行为很是异常,可田医生已经把钱紧紧地攥在了手中,哪里还会疑心有他?
镇南方说完,然后和他再见了,镇南方上了车西门无望就发动了车子,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后面车上的年轻人忙让两个手下下了车:“把他带回去好好审审,我想应该是只大鱼。”中年男子却皱起了眉头:“我怕这是他们转移视线的障眼法。”他开始怀疑在车站的时候镇南方是在故意给自己演戏了。
年轻人淡淡地说道:“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屁孩,能有多少心机?老庞,我看你是想多了!”他们的车继续跟在镇南方他们的后面,西门无望开着车回到了玉湖山庄。
何老伯见镇南方他们回来,笑着说道:“小镇,来,我们杀一盘。”他的棋瘾又犯了,正找不到人陪他玩,正好镇南方就回来了。
镇南方摇了摇头:“何老伯,您老就饶了我吧,我确实还有事情,一会就要离开。”何老伯哦了一声,脸上隐隐有失落的表情。
“他们进了玉湖山庄,那儿好象是国安的地盘,还要盯吗?”老庞轻声问道。年轻人说道:“盯,为什么不盯!”老庞苦笑道:“如果他们找借口发飙,我怕不好收场!”年轻人淡淡地说道:“怕什么,吴厅说了,不要放过任何一点线索,不管对方是谁,都必须一查到底。”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就是玉山市国安局么?他们要是涉案,我一样抓!”
年轻人大约二十七、八岁,虽然年纪不大,可他却是这次省厅工作组的副组长,组长是吴厅长,当然,他只是挂了个名,真正主事的便是这位副组长。
他叫邢树。
正说着,他的电话响了。是那两个手下打来的,他们已经抓住了田医生,不过他们并没有从田医生的跟里问出点什么来,不过他们却不会相信田医生没事,原因是他们发现镇南方给田医生的几张钞票中有一张上面就写了几个小字:一切照计划行事。
邢树接到电话,他皱了下眉头,然后对中年男子说道:“老庞,这儿你盯一下,我过去会会那个老军医!”老庞点了点头。
邢树下了商务车,正好这时路边滑来一辆海马,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镇南方和西门无望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台边:“你猜他去哪?”镇南方问了一句。西门无望说道:“应该是去审问那个老军医去了!”镇南方微笑着点了下头:“那你说那个老军医会不会招?”
西门无望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他本来就什么也没做,怎么招?”镇南方叹了口气:“什么都没做也一样可以招的,西门大哥,你也做过警察,他们的手段你应该最熟悉了。”西门无望脸上有些尴尬:“你是说他们是警察?”
镇南方说道:“明明知道我们有市国安的背景,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踪我们,说明他们的来头不小,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就是省警察厅的人。”
西门无望皱起了眉头:“要不要上面协调一下,让他们这样咬着很不利于我们的工作。”镇南方摇了摇头:“暂时不要,我估计孟局他们也没有把我们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他们应该只知道我们是市国安的,市警察局这边我打下招呼,让他们保密,你和市国安的庄局联系一下,也请他们也暂时保密!”
西门无望望着镇南方,镇南方说道:“过早暴露我们的身份只会让他们铤而走险,急切地想要逃离玉山。喻部长可是交待了的,这幅字一定不能够流出去。”西门无望说道:“可是这样也保证不了画不流失啊!”
镇南方说道:“如果他们急着把字画转走就不会搞那么多事了,我想他们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