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可怕,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强调,有问题,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我杨晓天乃是天下风水第一大派杨门之后,怎么又成了赖氏风水子孙鬼魂上身,太扯了,说出去都丢我们杨门的人。
我反驳道:“不可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学会了青乌术肯定有别的原因。虽说我现在弄不明白,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你就老老实实等着替你揭开这个秘密。再说赖氏乃是天下风水宗师,宋朝的人物,距现在都上千年历史了,他的子孙替他传术,将青乌术在全国发扬光大也非常正常,我们杨门旁系就特别多,高手如云,你们赖氏肯定也不会差,我不信赖氏风水就剩一个赖重一,世事无绝对,天下那么大,谁知道赖氏传人会藏在哪个角落?我能学青乌术,想必是那位高人偷偷帮我开了青乌之根也说不定。”
我听木子的声音越来越冷,我知道这女人不但邪的很,风水奇术还无比厉害,以我的本事,都能被她捏手里玩。上次在寒风古寺一役,差点没死在她手里,想想便心有余悸。见她这样,也不禁心里害怕。
但我又想,她让张蕾蕾误会我,导致张蕾蕾跟我形同陌路,今天我要是不把事情说个明白,张蕾蕾恐怕以后都不会理我了,此乃人生大事,千万马虎不得。
木子说:“你否认也没用。刚才我用螭吻布火风水奇局替你打开一条通道,让你看到了你的过去,你经历的事情,都是真正发生过的,而非我编造出来的东西,你是阿糖一定没有错。”
我彻底懵了,木子的这种说法,我的确在半卷残书中介绍螭吻布火风水局的时候看到过,也就是说,我刚才做的那个梦,其实就是我二十多年前的过去,我杨晓天过去的十七年生活都是假的。真正的我是生长在泰国的农家青年阿糖。
我四肢冰冷,如坠冰窟,一时说不出话来,连脑子都慢了半拍,我觉得自己无话可说,我是阿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没有任何反驳理由。
木子道:“你一定很好奇,阿糖为什么会成了你,这就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了。阿糖离开村子三个月后,一直杳无音信,我请求师父让我去找阿糖。我明白阿糖是个性子非常执着的人,没在地宫中找到师父要的东西,他一定不肯善罢甘休。再说这件事又是由他而起,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那东西给带回来,甚至不惜送命。我离开村子的时候,心里已经当阿糖已经死了,到了武汉,我意外认识一帮同样要进入寒风古寺地宫的风水术士,我赖氏风水术传人的身份让他们十分钦佩,便一起下了地宫。这帮人一共有五个,其中一个就是你的父亲杨至诚,他自称风水宗师杨益公之后,也是位厉害角色。我们在地宫里遇到许多怪事,有死有伤,有人伤的还非常重,我自己也掉队跟其它人分开了,在我身陷绝境的时候,我竟意外在地宫里发现还活着的阿糖,这一发现让我欣喜若狂,也让我方寸大乱,完全丧失了理智,我没想到阿糖受一种怪异的风水局之困,已经性情大变,他害我跳下悬崖,原来另有目的。我跳下悬崖后,并没有死,阿糖反倒是死了,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用一种奇术粘上了你父亲杨至诚,据说你父亲回家一年多后,你母亲便怀孕了,这里面,就有阿糖的阴谋。”
我听的一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遇到李半仙儿的时候,他说我是风水局养出来的怪胎,天生天雷地火奇命,木子又说我是阿糖的化身,我被这两人的说法彻底绕晕了。
木子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又说:“阿糖在五个人中选中了你父亲,就是因为他身上背负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而阿糖的目的,就跟这个有关系,他利用了这一点。后来你父亲人生出现大逆转,也跟这些有关。”
我听呆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得知真相后,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这时,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说:“你,说够了没有——”
我寻声望去,就看到黑暗中耸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立在客厅角落,魁梧的身材像座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