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诡帝陈三夜
“晦气。”
我低声骂了句,以极快的速度往住处赶去,不过并不担心那个废物纳兰少爷拿我的肉身借体还魂,因为我已经做了不备之需,不然我把干嘛把死在住处的保安放在床板地下,没事睡在尸体上面玩。
着眼要做的有两件事,第一,控制分身连夜赶到魔都,演算地下势力主使者的藏身之所,歼灭这群在阳间只手遮天的鬼势力。
第二,杜星奇的坟墓该怎么处理?里面纠缠的恩怨太重,鬼知道杜星奇和杜月影什么关系,一个不好,杜月影说不定会与五棺翻脸,真是麻烦。
赶到住处,房间的生活物品弄得满地都是,像招贼了一样乱,不过我的肉身还好好的躺在床上,但是床板还一抖一抖的,看来废物纳兰少爷真来借体还魂了,不过却招了我“转气入身,以尸冒体”的术法,它把床板下的尸体当成了我的肉身,附身在了床底的零件上面。
“可悲,被分尸成了十八块,不知道你会把自己拼凑成什么样呢?”
我魂魄回到身体,躺在床上并没有移动,只感觉背后的床板一震一震得,还有淤血从床缝中流出来,闻着特别恶心。
我这人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善也是分人的,敢在老子面前嚣张,小爷让你试试分筋错骨的感觉。
此招术法就叫分筋错骨,只不过对付的是鬼这种灵体,用零散尸体部份拼凑成完整的尸体,把鬼封印在尸体里,只要经过一个时辰鬼就会与尸体一样被切成像尸体那样。
像纳兰少爷这种自己一头撞进尸体,准备借尸还魂的会更惨,会变成不人不尸,不尸不鬼,只是一堆烂肉,看着自己慢慢长蛆,等尸体腐化完毕,它也就跟着魂飞魄散了。
咚咚咚!
耳中不断的传来敲击床板的声音,我摸出胸口的玉佩放在脑后枕着,耳根子一下清净了,随即闭上眼睛把注意力放到了灵尸分身上。
元神附身灵尸分身上之后,除了元神境界的帝君,没有任何人能看出分身是一只灵尸,分身已经完全具备了人的五感和六识。
灵尸与元神配合,那才真叫天下无敌!
以分身赶到魔都,刚从军用直升机上下来,赵佳笑眯眯的跑过来,用手指杵了杵我的胸,说:“挺大,挺软,很有手感。哥,你这样什么感觉?”
我两只爪子伸过去捏了她一下,她赶紧躲避,但哪有灵尸的速度快,被捏了个正着。我语气诡异的说:“你什么感觉?我就什么感觉。”
这时,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开过来,后面的玻璃降下来,杜月影坐在后座强忍着笑意保持着严肃说:“三夜,上车。”
上车坐到杜月影左边,赵佳坐在她右边,我礼貌的喊:“杜阿姨。”
杜月影轻轻点了点头,赵佳嘴角带着的微笑与她妈神似,并且杜月影看着也就三十出头,对陌生人说她们是母女也没人信,我好奇的问:“阿姨,您到底什么境界,我怎么察觉不出来?”
杜月影是假异数,用术法遮眼命格进入朝堂,国运加身,在我的演算中她的一切都很迷糊。杜月影神秘一笑,说:“你猜。”
车开在路上,与她们母女两随口聊着,我同时一心二用演算着地下势力主使人躲藏的地方。
在灵尸分身踏上魔都土地那一刻,地下势力的鬼物都躲了起来,在城市里晃荡的都是些游魂野鬼,我这一算不打紧,发现好几只被国运笼罩,还好它们是阴间来客,不受国运保护不然真算不到它们的所在。
每算到一位重要人物的所在,我就报出那鬼,或者已经借体还魂成为人的鬼的所在地。赵佳就会跟着我说的话重复一遍,通过通讯器传递出去。
有了地方,早已经布置好的天罗地网也就开始行动,会在第一时间控制被发现的人,如果反抗打的魂飞魄散。
加长小轿车就像欣赏着魔都午夜的夜景一般,在城中自由穿梭没有任何目的,经过两个多小时,报出了大概三百多只鬼物的藏身之所,另人恐怖的是借体还魂的有八十多人!
堂堂魔都人口数量庞大的吓人,这八十多人丢在人群里少得可怜,但他们都是各行各业的掌权者,动一个会牵动全局,造成的连锁反应难以预料,如果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杜月影也不敢去想。她说:“三夜,难道没有折中的办法?不能一个一个慢慢的来?”
“如果不一口气灭了所有混在人群中的鬼,阴间窃取阳间造化的节点不会告破,必须一起灭了。”我给出了绝对的答案。
“可是……”杜月影混在社会,自然偏向于眼前的社会情况,她提出这个问题在所难免。我打断她的话说:“没有可是,有病就得治,一时痛苦总会过去。华夏人一只在逆境中成长,相比历历在目的劫难,这都是小病小痛,谈笑间也就过去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可能会有很多人因为你的决定而事业。”
“我不做这个决定,阳间会因为造化流逝而创造力越来越弱,会在无形的刀子下慢慢萎靡。”我终于明白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无奈,同样也明白了很多人,为什么喜欢中庸之道,不做不错嘛!“这是与阴间的战争,阳间并没有实力打倒阴间,只能守,然而战争无情,别妇人之仁了。”
“你说谁是妇人?”
赵佳脱口而出,我古怪的看了她好一会说:“原来的你可是智珠在握的冰山美人,怎么变得像个小女人了?”
“气……”
她鼻子里喷出呼吸,玩着手机说:“人都是多面性的,冰山那得看场合,看什么情况对什么人了,你以前不够格了解本小姐这一面。”
冰山女王突然变傲娇女王,我有些难以接受,玩笑的说:“你被我征服了。”
杜月影被我们两夹在中间,她紧闭的眼皮一抖一抖了,说:“你们两别肉麻了,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