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贪婪惊喜目光望着懵懂模样的咕仔,再警惕疑心目光瞟一眼我和姜闫。
姜闫一直都垂眸饮茶,我则是眼睛余光,关注目所能及处情况,手里规整电视柜上,无尾熊玩偶和礼品盒的动作不停。
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在瞟一眼我和姜闫后,把纸张搁在窗口,嘟囔一声困了,盖上薄毯就躺在床上做出睡觉的姿态。
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的反应,让我心底升腾希望,却也更加紧张难耐。
随着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躺好在床上,汪峰的鬼魂,从谢一鸣的额心显露身形。
显露身形的汪峰,年龄有四十多岁,长的是贼眉鼠眼,一从谢一鸣身体里出来,就扑向了房间里的咕仔。
咕仔恐慌朝后激射,身形遁出房间,那汪峰鬼魂,紧追其后。
在汪峰离开房间的瞬间,垂眸饮茶的姜闫,就快速把其身边的行李箱打开,用里面的物件,在谢一鸣周围布阵,并急声招呼我,也处在阵法中,并拿出参片递给我。
我快步过去,立在阵法之中,接过姜闫手里的参片。
我按照姜闫的吩咐,按压着谢一鸣的下巴,把参片搁在他的嘴里。
鬼魂离开了谢一鸣的身体之后,谢一鸣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没有醒转的迹象,这样的情况,让我担忧不已。
普通人被鬼魂附体后,只要鬼魂离开了人的身体,人都是会立刻清醒恢复神智,却是谢一鸣,完全不同。
之前我看到姜闫纸张上罗列的物件名字,有参片这两个字眼,我还讶然,姜闫让我为其准备这个干嘛,原来,竟是给谢一鸣准备的。
我按捺住担忧紧张,把参片搁在谢一鸣嘴里后,再用拇指指端,按于其唇沟的中上处顶推,适当力度,节律性刺激,以期能让谢一鸣早些清醒。
揉按着谢一鸣的人中穴,我的目光望向姜闫,只见姜闫,已经在这短短时间,在房间里又布置下阵法,正用咬破的右手五个指腹,更替着,在符纸上快速的勾画符咒。
姜闫在房间里又布置下的阵法,是用四足铜铃,每三个一起,大致按照八卦方位摆列出来,中间并没有用麻绳什么的串联起来。
之所以说是大致按照八卦方位摆列出来,是因为,姜闫所摆的那四足铜铃,皆偏离正常八卦方位一些,偏离的距离,各自不等。
揉按着谢一鸣的人中穴,看姜闫快速画符,我的心情紧张的可谓是无与伦比,这样程度的紧张情绪,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经历。
我这会儿的双手冰冷,抖个不停。
姜闫的画符还没结束,汪峰的鬼魂,就再次回返房间。
再次回返房间的汪峰鬼魂,丝毫没有戒备之心,其身形,直接冲入,姜闫在房间里另布的阵法之内。
冲入阵法之内的汪峰,第一时间的动作,就是想快速遁里阵法,却是已经来不及。
汪峰的鬼魂再次退到阵法边缘时候,那些个四足铜铃发出嗡嗡的响声,汪峰的鬼魂如同被烫到,哀嚎一声,弹跳到阵法中间,与阵法边缘保持距离。
汪峰的鬼魂回返房间,那咕仔呐?我立刻精神力联系咕仔,我要确定咕仔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在得知咕仔没事,这会儿就在门外时候,我心下稍宽,把咕仔瞬间召回阴珠。
“姜闫,你个卑鄙无耻的,你就是当年那凶手,你装的还真像。”被困在阵法里的汪峰鬼魂,在阵法里跳脚。
“你已经清楚,当年的真凶不是我。今日对你出手,怪只怪你贪心不足蛇吞象。”姜闫冷声回应着汪峰鬼魂的话,手指画符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我看不出姜闫此刻是在画哪种符咒,只知道,那符咒繁琐的紧。
“姜闫姜闫,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贪心,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都不过来骚扰你和你徒弟,我说到做到。”汪峰的身形在阵法里转上几圈,再望向姜闫手中正勾画的符咒,再出口的话变成了卑躬求饶。
“你本就是无信之人,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不可能放你离开。”姜闫讲着这些话,手中的符咒终是勾勒完成。
“当年你惨死,是有冤屈,我也实心想帮你找回真凶,你却是出尔反尔贪欲不断,我今日让你魂飞魄散,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姜闫讲完,手中的符咒掷入阵法之内,直朝着汪峰鬼魂射去。
汪峰鬼魂鬼气瞬间暴涨,那鬼气,阻碍了符咒近身,只能是盘旋在汪峰鬼魂周围。
看到这样的事态发展,我顿住了为谢一鸣揉按人中穴的动作,攥紧了双拳,盯着阵法里的汪峰鬼魂,期望他能中招,切莫再出现变故。
“姜闫,你扰我一命,我定然会在日后报答,念在当年也曾一起进入密地的份上,你就高抬下贵手成不。”汪峰鬼魂再次发音。
“一起进入密地,算是个狗屁交情。你活着是个人渣,做鬼也是个鬼渣,放你离开,不定你又有什么幺蛾子。”姜闫回应着汪峰鬼魂的话,垂下的右手,有鲜血顺着指端滴落地面。
姜闫讲完这些,双手开始捏决,口中诵念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