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大咧咧躺在沙发上,一把扯掉谢一鸣脖子上的小玉葫芦,随手甩向墙壁。
我皱眉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这动作,应该会把谢一鸣的脖子给勒出血印。
目光望向被甩出去的小玉葫芦,我揪心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这一动作,会把小玉葫芦给摔个粉碎。
小玉葫芦撞击向墙壁,再从墙壁上弹到地板上,再在地板上弹跳几下,才算是静止下来。
如此这般,小玉葫芦依然完好无缺,我心下稍宽。
“姜闫个老不死的,活了一把年纪,还没得一个李茹冰的好,真是活该啊他。”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兀自幽幽发音。
李茹冰?!听到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讲出奶奶的真名,我绷紧的神经更加紧绷。
“我告诉你啊小妞,姜闫为了李茹冰一辈子打光棍,那叫一个死心塌地,人家李茹冰呐,该结婚结婚,该生子生子,不过,李茹冰也没落下好,她那媳妇还是被人给整死了。”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从沙发上坐起来,直勾勾眼神盯着我。
我没有去接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话茬,心底翻起惊涛骇浪。
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所讲的话,牵扯到了我奶奶不说,还牵扯出了,我的父母。
今天我才知道,我的母亲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整死。
是谁,对我母亲下了毒手,导致临盆在即的母亲身故,导致了我来到这人世,就是以死胎的状态出现。
“我说小妞,你见过姜闫个老不死的没。”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再次发音。
我僵硬的摇摇头,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无力自拔。
此刻的我,原本因为谢一鸣被鬼魂附体产生的惊惧担忧情绪,转化为,难以接受,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刚才所讲的话。
“姜闫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为了抢我的物件竟是对我下黑手,哈哈哈哈,苍天有眼,我又回来了。姜闫最疼他这个徒弟,那我就上了他徒弟的身。”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张狂大笑不止。
“我想问,你说的那个李茹冰,她媳妇是被谁弄死的。”我收敛情绪,不愿意放过这个,能窥探到当年母亲死亡实情的机会。
“嗯?你和李茹冰是什么关系,这么关心她的事情,你不会就是李茹冰的孙女吧。不对不对,当年李茹冰媳妇惨死,发现的时候都死透了,断没有死人能生出活人的道理。”我的问询出口,那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死死的盯着我打量。
“没有关系,只是好奇,反正姜闫还没来,闲唠嗑呗。”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的话,句句都如针一样,刺痛我的心脏。
惨死,死透,死人,无一不在告诉我,当年我母亲死的是有多凄惨。
奶奶从不和我讲以前的事情,家里也从不曾有过父亲母亲的照片,我的记忆里没有父亲母亲。
我的记忆里没有母亲,我以为无论什么人,在任何情况下,提起我的母亲,我都不会有太大感觉。
却是今天,当我听到,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所讲的话,听到他提起母亲当年是惨死的,我浑身颤抖,心里情绪翻涌。
我握紧我的拳头,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不至于太过明显呈现出来,尽量的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状,回答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问询。
“吆,没想到你这小妞的胆子挺大的,居然不怕我。”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听了我的话,不再死盯着我打量,哈哈笑着摇头。
“没什么好怕,冤有头债有主,该索仇索仇该报怨报怨,相信您也不会枉顾人命。”我表情保持淡然。
“哈哈哈哈,说的好,够胆量,该索仇索仇该报怨报怨,今天我就是来找姜闫索仇报怨的。”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投给我赞赏目光。
“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丢份到,拿你这小情人撒气。你们都是小辈,不知道当年的恩怨,我找的,只是姜闫而已。”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摇头叹息一声。
“多谢。您能告诉我,李茹冰的媳妇是被哪个害死的么,听您刚才讲了半截,我挺好奇的。”我再次追问出口。
答案就在眼前,我瞟一眼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起身为其倒杯热水。
“咳,当年的事不提也罢,说起来就话长了些,该干嘛干嘛去,我等姜闫来。”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被鬼魂附体的谢一鸣不欲多说,我也只能是就此打住问询。
心中对于答案是无限渴盼,可我也知道,惹怒附体谢一鸣的鬼魂,绝对没有好下场。
我起身拾起地上的小玉葫芦,准备回返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