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快步在每一个房间转上一遍,我和谢一鸣紧随其后。
走到最后一个房间之后,王大郎长舒一口气,连声说还好还好,还好那些个警员,没有破坏了这佛珠前的阵法,没有把佛珠给拿出阵法之外。
王大郎挥手掷出一个纸人,那纸人直扑香案上的佛珠,围着佛珠不停转动。
王大郎扭头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把我看到的,有鬼魂附着在佛珠里面,告诉王大郎。
王大郎说,他在看到屋子里的陈设时候,就判断佛珠是有异状的。
如今纸人帮他确定,他判断正确,再加我的看到,王大郎说,周亮这是在通过佛珠,豢养鬼魂为己所用。
王大郎摇着头,说周亮不止是通过这些佛珠,豢养鬼魂为己所用,这院子中的水井,包括眉山家的老水井,都应该是周亮豢养鬼魂为己所用的场地。
王大郎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内外皆涂了朱砂的瓷瓶,走到我们所处屋子的香案处,小心的收拢那围拢佛珠的小小锁魂阵。
王大郎放缓动作,把佛珠,用布置锁魂阵的麻绳给夹起来,搁进瓷瓶中,在把瓶塞给塞紧。
王大郎做完这些,把手中瓷瓶递给我,让我和谢一鸣,按照他的方法,把每一个房间里,香案上的佛珠,全部收入瓷瓶之内。
王大郎叮嘱我和谢一鸣,一定要小心谨慎,免得多出状况。
我点头应下王大郎吩咐,和谢一鸣去往其他房间,把其他房间香案上的佛珠,按照王大郎示范的方法,都给装入瓷瓶。
当我和谢一鸣把所有房间里的佛珠,都给装入瓷瓶后,我看到王大郎正在正房客厅里,蹲在地上用手指敲打着地面。
看到王大郎动作,我望向那地板,一块块地板整齐排列,仔细去瞧,着实是干净的有些过了头。
我也蹲在地上,用手指敲打地面。
一块块地板敲过去,还真是让我赶在谢一鸣和王大郎之前,发现了异常。
我现在蹲着的地方,地板敲响的声音,是空心的。
我招呼谢一鸣和王大郎过来瞧,谢一鸣从他背包里取出一匕首,小心的撬着那地板的四周。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原本待在院子里,保持惊恐静止状的警员,走进了正房内,看到我们围拢在那地板处,主动过来帮忙。
那地板很快就被挪开,有一个黑洞显露出来。
警员们快速把正房里所有地板都给挪开,如此一来,地板下的情况就一目了然。
我最初发现异常的地方,周围的三四块地板下面都是空的。
有警员拿着探照灯朝着那下面照去,有一个阶梯,直通更深的地下,用探照灯也是无法照到地道的尽头。
没有警员主动下去打探情况,都把目光望向王大郎我们三个。
王大郎让谢一鸣去把外面的扎纸纸人给拿进来,挥手间,那几个扎纸纸人自动一个接一个,走入地道。
唇红脸白的扎纸纸人,动作僵硬的一步步走下地道,让屋子里的警员再次脸色发白,我清晰听到,有倒吸冷气的声音,从警员群里传出。
屋子里很是安静,我和谢一鸣以及王大郎,立在地道入口处,等待扎纸纸人的回返。
我有疑惑,王大郎为何不用剪纸纸人去打探消息,反而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用扎纸纸人去窥探消息。
今天来的路上,我没有细究王大郎带扎纸纸人的原因,此刻情况,周亮已经难逃法律的制裁,那眉山也会被牵出水面难逃干系,我心下稍宽,才开始想到这问题。
我瞟一眼王大郎,看王大郎这会儿表情轻松,就开口问出我的疑问。
王大郎告诉我,他今天带来的这几个扎纸纸人,其脸部粘贴的白纸,用的是做法供奉过的白纸。
纸扎纸人,本就指挥起来省力的紧,最重要的是,扎纸纸人本就是鬼魂喜爱之物。
一般情况下,扎纸纸人都不会受到鬼魂的攻击,不至于打探消息时候,半道上被鬼魂给袭击回返不了。
这样特制的纸扎纸人,相较于剪纸纸人和其他纸扎纸人而言,更能准确判定鬼魂的级别,指挥起来更省力,且安全。
王大郎说,这样的特制纸扎纸人,也是有缺点的。
其缺点是,无法在第一时间内,把消息反馈回来,而是必须等特制纸扎纸人回返面前,再通过触碰,感知其所得到的讯息。
王大郎这边刚给我解惑完成,刚才进入地道的扎纸纸人,一个接一个从地道口走了上来。
王大郎的手,在每一个扎纸纸人身上抚过,王大郎闭眸感知一下,脸色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