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在杉木上一摸一手血的事情历历在目,结合之前在超市听到的对话,以及眼前看到的,我不禁是皱紧了额心。
快走几步走到那杉木树边,我伸出手就在那杉木上摸了一把,却是,这杉木并没有如同那天晚上,让我一摸一手血。
这算是怎么个情况?立在杉木面前,我仔细打量眼前的杉木,这杉木和普通杉木无异。
咕仔这个时候也凑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打量我面前的杉木。咕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也没有发现这杉木有什么异常。
我告诉咕仔,那天晚上我回返小区,无意间扶了这杉木一把,竟是弄了一手的血。
身边孩子的嚎哭在持续进行时,我扭头望向那些个孩子。那些个孩子,是不管家长如何哄着,都不管不顾只管闭着眼睛哭。
我能清晰的看出鬼魂的灵魂和七魄是否健全,但是不能单凭眼睛,看出活人的三魂七魄是个什么情况,必须的要借助外物,才可以达成目的。
此刻我空手带着咕仔出来消食,完全不知道这些孩子的嚎哭不止,是否是因为其三魂七魄受损才导致。
咕仔立在我身边,问我干嘛关注那些个孩子,我把今天我在小区门口听到的对话,还有眼前这些个孩子也是经过这杉木才嚎哭的情况,告知咕仔。
咕仔皱了眉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咕仔告诉我,如果我认定杉木怪异,那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杉木成了树妖。
树妖?!听到咕仔的话,我是头皮发麻忍不住瑟缩一下。
九头鸟,是瞎老头还没供奉完成还不曾被召唤出来的,这个可以无视。
真正的妖,我也只是在王浩文口中大师的地下道场里见过一只,就是那条来去匆匆的花斑蛇。
如今再遇杉木可能是妖类,我表示我的心跳有些快。拉着咕仔的手我快步回返住所,我对于身边的杉木很是膈应。
但愿,一切皆是巧合是我多心,那杉木,并不是如同咕仔所言,有可能是树妖。
回到住所,我让咕仔自己玩,开始继续练习剪纸人。
下午我在超市时候,顺道买了白纸和剪刀,就想着如果在家得空,能够多有些时间练习剪纸人,好早些达到王大郎的要求标准。
如今,杉木有可能是树妖让我惊悚,我越发觉得自己实力实在是太过弱了些,生命实在是脆弱不堪。
有了这样的认知,我想要变强的决心飙升。
剪纸人剪到晚上快十二点,我才收拾下开始每天必须的修炼,再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洗漱吃饭,就去往王大郎香裱店,继续练习剪纸人。
一直到晚上天色昏黑,我准备离开香裱店的时候,王大郎终是告诉我,我剪纸人的熟稔度,已经达标,明天,他就可以教我有关剪纸人的真本事。
王大郎的这告知,让我雀跃不已,王大郎看着我,也哈哈大笑。
回返到小区,经过那棵杉木处,我加快速度目不斜视。即便如此,因为有了之前的疑心,我还是感觉头皮发麻。
当我到了住所,就看到谢一鸣拉着行李箱,立在我的房门前。
谢一鸣这是几个意思,眼前所见,我不禁挑高了眉梢。上次谢一鸣前来,貌似我并没有应允他和他合租。
周四时候,我得汤思可的再提往事,谢一鸣讲过他已经有了爱慕的女孩子。一个有了爱慕女孩子的人,还胆敢过来跟我搞暧昧,这谢一鸣,还真够胆肥的。
不去讲我对谢一鸣是否彻底死心,只他已经有了爱慕的女孩子这一条,我就不会让其和我合租。
“小冉回来了。”谢一鸣看到我,唇角勾起浅浅弧度。
“嗯,来很久了么。”我打开房门,让谢一鸣进屋。
“没多久。”谢一鸣把他的行李箱带进客厅,放在沙发边。
这次谢一鸣来,我没等谢一鸣反客为主自己去倒水,麻溜先倒水给谢一鸣喝,静等谢一鸣解释他带着行李箱来的原因。
“是这样的小冉,我东西太多,宿舍柜子里盛不下,就想着你租房了,搁在你这里一些。小冉不会介意吧。”谢一鸣喝口水,浅笑着发音。
“呃,不会。”我没想到,谢一鸣带着行李箱来,只是为了搁置东西。
本来准备好的严词拒绝谢一鸣的合租事情再提起,现在明显是派不上用场,我的心中,竟是有淡淡的失落。
这种失落感在心中升腾起来,让我对自己是鄙视再鄙视。失落个毛线,什么时候我也不能成了那悲时傷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