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用的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花逢春愤愤。
我是吓到了,是彻底地吓到了。我多大岁数,这钱六爷又多大年岁,算起来比我爸岁数都大,是我该叫伯伯的年纪,这个岁数的老人竟然一脸狼狈相地跪在我面前,折寿啊!
“别别别,诶呦——六爷,您这是何苦来的呢,我这不是跟您开玩……”话说着我吓得就想赶紧把这六爷搀扶起来。
“林峰!”爷爷一声厉喝制止住了我,“人家要跪就让人家跪吧,钱家教育子孙,外人不方便插手!”
看来我爷爷这是不准备替钱家老六求一句情了啊。
“这个……诶,诶诶,诶!”我连连答应着将都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硬生生给抽了回来,心想也是该让钱家人吃吃苦头了,平常作威作福欺压了我们那么久,也是该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了。
钱六爷就搁那儿老老实实地跪着,我爷爷开始坐在一块儿石头旁抽烟斗,花老鬼十分尴尬地立在一边儿,没人敢去求情,也没人愿意求情,就这么着吧。
人家钱家人唱了这么一出非常下血本的苦肉戏,我们纵使想走也磨不开面子走了。
我们只好各自找地方去休息,李家父子找了块儿大石头躺下舒展筋骨;陈果果是个女孩子比较爱干净,一个人跑水边洗手净面;方老二被吓到了,没想到自己亲娘舅这么大权势的家伙,在地上吆五喝六满城风雨的家伙,今天却被一个老头子揍得鼻青脸肿,而且连屁都不敢放,他被吓到了,自己又不敢去问,只好哆里哆嗦地也跪在六爷一旁守着。
我则管二娃子要了根烟凑到我爷爷身边去坐了,我爷爷并没有搭理我,只把身子往一旁挪了挪,我找个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躺下,开始吸着烟。
我问爷爷黑皮和那个白西服找到没有,爷爷摇摇头,“哪里都找遍了,不见半点儿踪迹,我们只好做最坏的打算,顺着鳞尸的腥气来到这山脉的腹部了。”
听这话我心里就是一惊,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只好故作镇静,“鳞尸?这里怎么会有鳞尸?”
我爷爷吧嗒两口烟,“我不知道,按理说咱家离这么近有点儿啥风吹草动我不可能不晓得的,更别说是化龙这么大的事儿。所以照我分析,这鳞尸要不就是从其他地方跑过来的,要不就是存在时间比我早,功力比我深,我无缘得知。不过~”我爷爷拖着长长的尾音,声音也变轻了好多。
“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有一个事情我想不明白,鳞尸即是化龙失败的尸体,因为被天地所不容,按理来说不出一周内定是被天雷所劈,从古至今无一幸免,就连前几日钱家那么厉害的龙尸骷髅,那可是化龙的最高形态,只可惜差点儿就成功了,功力和法术那么高强的东西都给雷劈了呢!一个区区的鳞尸不可能活到现在,其中到底是什么缘由,我到现在还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