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好久才走到村子与乡镇连接的唯一一条大道上,这儿有来往去大城市的班车,一天两趟,我们在那儿等到下午两点多,终于一辆晃晃悠悠的班车驶了过来。
这辆公交车是县里交通局掏钱开办的便民服务项目,车费还是很便宜的,我们两个后半夜儿也没什么事儿,在二妮子家挖地三尺也凑了那么十几块钱,不能说不仗义,钱财这东西他们死了也就用不着了,还不如把它留给活着的人,继续发光发热。
“哧~”摇晃的大巴车停在我跟皮包儿的面前,气门儿打开了,我俩鱼跃上了车。
我和皮包挨着靠窗的位置坐下,实在是太累了,几乎也就是身子刚挨着座椅的时候,摇摇晃晃就睡着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村子也破车更破。别说摄像头了,就是连这大巴车估计也是报废后重新整修的,我们自然一百二十个放心狗屁的身份识别系统,照我俩现在这副胡子拉碴的鬼模样,更不怕有任何人能够认出我们俩来。
车子继续向前颠簸着,不管有多摇晃,我和皮包早已经安然的是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就感觉有只手在搡我,我寻思着是想必是中途又有人上车了,想往我里边儿的座位坐。这样想着,我便把过道里的大腿往旁边挪了挪,也没睁眼,寻思着他过去不就得了。想不到那只手还继续推搡我,我被推的不耐烦,我睁眼一看,哎呦呵!还真是冤家路窄,面前儿这人我认识!
我面前站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把我推搡到柴房里的大强子的打手小旦儿!
我第一反应是先往窗外看,看看出没出他们的地界儿,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上最好老实一点儿,但是出了他那地盘,哼哼!就由不得他了。我往窗外这么一看,早已经不是那副破烂不堪颓废的面貌,周围高楼大厦林立,快到市区了。
这样一看我立马来了精神头儿,“我他妈!”熥一下子我就站了起来,“小兔崽子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今儿没想到你落到我手里了!怎么着,你想怎么死?”
小旦儿毕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身,在他那一亩三分地儿里吆五喝六,但是有农民自身的局限性,一出村子来到大城市立马就萎了下来。
见到我这么一吓唬他,敢紧就跪在求饶,“爷爷,爷爷!您二位是我的爷爷!想不到您二位神通广大,那么大的火都没被烧死啊?”
我一听,呦呵,这是咒我俩早死啊!“我他妈!”我抬起腿来就踹了他一脚,“咒谁呢你!我跟你说,谁死了我俩都死不了,知道不,我俩可是太上老君转世!”
我们三个这么一闹腾,整车内的家伙都以为我们是疯子,司机一开门儿,连踹带搡就把我们仨人从车上给赶了出来。
得!这下倒好,又被赶下来了。我俩便把满腔的怒火都撒在了这个叫小蛋儿的年轻人身上,噼里啪啦的拳头就跟雨点一样砸在他的头上,只砸的这家伙连连求饶,“爷!爷别打了,别打了,我告诉你们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