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堂又在我耳边叽里咕噜了半天,谁知道他刚刚又在放什么屁。皮包儿的事等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我还是亲自问他吧,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那就真的是查无此人了。
事到如今人家孙立堂都交底了,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我之所以一点儿也不怀疑皮包儿,除了他在我心底地位发生了变化外,还有特别重要的一个原因——李开山。
李开山是一个几乎和这个巨大的麻烦同时产生的人,而且我们自从村东老坟遇险后,他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询问六爷的行踪,剩下的时日他差不多就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所以在我印象里这家伙矛头是针对六爷的,与我无关与五行氏族无关。
可孙立堂刚刚这番话让我醍醐灌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现在基本可以判断李开山就是追踪我们的凶手。因为我和大川埋人头回来的路上,大川曾经提醒过我一句话,“人头和那个算命先生(李开山)一模一样!”不难排除两个人是孪生兄弟的原因,如果两个人是孪生兄弟的话,这一切就非常好解释了。
李开山发现自己哥哥也好弟弟也好被杀,而孙立堂正拎着人头往石家庄赶,李开山肯定是要为自己的手足报仇的,于是为了搞清是团伙作案还是个人作案,李开山等人尾随孙立堂来到石家庄火车站。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和皮包儿两个小瘪三把孙立堂给劫了。孙立堂包儿里是啥?那可是他亲手足的人头啊!情急之下李开山冒充条子喊话吓了我们一大跳,慌不择路的我和皮包儿四散而逃,可我们哪里跑得过他!要知道人家可是会法术的,我身上那张“盯梢符”,陈果的“撒豆成兵”、“缩地成寸”不都是拜李开山所赐。所以李开山等人兵分两路,一队将皮包儿打晕抢走了本来就属于他们的古玉,另一队尾随我到藏匿地,取出了他亲兄弟的人头,并为了吓吓我和孙立堂,将司机杀害,人头重新埋进了坑里。陈果是李开山的徒弟,而那晚接陈果回省城的司机又是加油站的那神秘小伙子,间接可以表明加油站的小伙子和李开山之间有某种联系。所以我看到的那个所谓的“鬼抽烟事件”也非常好解释了,那应该是凶手埋完人头后躲在那里抽烟歇息,恰巧被我看到!
我一股脑将自己的推论全部跟孙立堂说了,孙立堂惊得都傻眼了,烟都顾不上抽,“福尔摩斯啊!兄弟。你确定真有李开山这么个人?”
我白他一眼,“不真有还假有?我凭空杜撰有意思嘛!”
孙立堂便又觉得尴尬,“那倒是,那倒是。我还在为这件事抑郁,不过经你这么一说确实应该是这么回事!还是你厉害,行啊,真有你的,林峰!”
我能怎么回答,我肯定是要假装谦虚一下子了,“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的啦,只是偶尔灵光一现,你这样夸人家,人家可会害羞的啦。”
刚说完我后脑勺就来了一记重重的脑瓜崩,“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不!推论只是推论,再没有得到确切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
我也悻悻地还击,“查无此人有可能是黑户,或者皮包儿来公司之前用的假身份信息,偌大的个中国,想要……”
孙立堂明显不愿意跟我斗嘴,退回到床榻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咱两的只能都算是猜测。”说罢躺下身,他是真的要困了。
“堂哥,你可别睡啊~”我一把又把他拉了起来,刚刚彻头彻尾的分析了一遍,我现在可是处于极度兴奋状态,“话还没说完呢!我还有事儿没问你呢!”
孙立堂极度不耐烦地推开我的胳膊,“你说,又咋了?”
我想了想,“那啥,堂哥。假设我一切推理都正确的话,照六爷的话讲那个人头是他们的朋友,而他这个朋友又恰好有一把神器,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李开山也是五行氏族族人!”
孙立堂其实早就想到了这点,语气疲倦地说道,“可以这样讲,不过还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