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灵打了个冷颤,“什么意思!”
孙立堂,“我的意思是说,黑皮去地下就是为了搞到五行氏族所有人的身份名单,可他并不知道他的血只能显现出他们自己这族的罢了,哼哼哼,而且他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近百年前差点儿就被他们杀戮殆尽的仇人看在眼里。”
孙立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铁青,眼神里充满了杀机,吓得我浑身又是一阵颤栗,“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关于五行氏族的事情,并且很早就着手调查?”
孙立堂像看傻子那样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傻瓜,你还是太单纯,你所知道的并不就是事实本来的面目,你所看到的或许只是谎言下的美好。”
孙立堂突然给我整这么两口鸡汤,我还特娘的差点儿有些受不了,“说人话,到底什么意思!”
孙立堂脸上挂着那种很冷的笑,“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知道村东老坟照片上的人是谁?你以为你能够活到现在,只因为黑皮念你在他手下卖命这么多年?你以为六爷他们那么好心的又是救你出狱,又是派人照顾你的家里,甚至他一个在省里都身份显赫的人,屈尊去跟你的农民父亲交朋友,你以为只是出于人类的善良?”
我被孙立堂问的哑口无言,几个问题一下子全部抛出来,差点儿噎死我。今天真是太刺激,孙立堂嘲讽戏弄的表情,让我恨不得把他给活活掐死。
孙立堂很满足我现在的神情,然后又是一支烟,叼在嘴边儿吐个烟圈,完全是用一副“过来人”的嘴脸跟我说,“小同志,你还太年轻,路,真得还很长。”然后颇为戏谑地搔搔头,“哦,对了,你不应该叫峰子的,你应该叫傻子,一个十足的大傻子!”
我又羞又挠,“我他妈弄死你信不信!”
孙立堂,“哼,除了插科打诨,放狠话玩拳脚你还会个屁!人家用智商分分钟能干死你。做人啊,靠的是这儿,不是这儿。”孙立堂指了指脑袋,又拍了拍屁股。
这下我是彻底没词儿,连握起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好奇这么一个能说会说的家伙怎么偏偏就做了打手,他要去电视台参加个综艺脱口秀啥的,不分分钟拿个第一啊。“哼,你不也让人摆了一道,派你出任务还让人尾随你!咱两半斤八两,豁了嘴子吃肉——肥(谁)也别说肥(谁)。”
我总是能够在完败之势下找到有机可乘的缝隙,孙立堂拿烟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是一脸的不耐烦,“咱两不一样。”
我两就像炸了毛的刺猬,相互拥抱缠绕在一起,互相刺痛着地方的软肋。大家都痛了,大家也就都消停了,没人会舒服。
孙立堂背过身去冲着窗户边儿抽烟,他不搭理我行,可我得搭理他啊,我得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尤其他刚刚说出的那番话对我刺激太大了。
于是我讪笑着挪过去,给他又敬了一根儿,“堂哥,您刚才说他们早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