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货?”我继续装傻,我不确定黑皮知不知道里面是人头。
黑皮恶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杀机,完全不是我认识的模样。随后压低声音贴到我耳边,“阿峰,我待你不薄。你老实跟我说人头呢!”
“人,人头。”我的大脑飞速旋转,心说早知道黑皮这几年水涨船高、混得风生水起,谁知道这小子现在胆儿肥的敢杀人了,“埋,埋了。”我怕灭口,不打算隐瞒。
“埋哪里了?”南蛮子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子。
“埋西城郊漫开洼了。”
“怎么埋得?”
“拿铁锹埋得。”南蛮子哐就一拳,“少废话,我问埋人头时,有没有那符咒?”
我挨了一拳,黑皮并没有阻拦,算是默许了。我暗暗叫苦,话也立马软了下来,“爷,您说的是那红包袱上的那几张纸吗?扔了,应该有几张还留在我屋子里。”
“扔了!!!”黑皮和南方佬几乎是同时大惊!
看着他们夸张到极致的神情,我自知办了大错事,“怎,怎么了?不就是,几张……”
“啪!”这次是黑皮给我的一个耳光,打得我脑瓜子嗡嗡响,眼前又看见了金星。然后深色慌张地问旁边南方佬,“还来得及吗?”
南方人看了看时间,然后对黑皮讲,“今晚十二点前,要快!”然后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崽子,我那块玉呢?”
“玉,什么玉?”我被问懵了。
“少他妈装傻,我手包里那块儿血玉到底在哪?我跟你说那玩意儿戴在身上不干净。识相的趁早交出来!”
我一听原来是手包啊,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没见呢,“皮包儿,皮包儿拿了。”
“那小子现在在哪儿?”黑皮接着南方佬的话问道。
“不知道,我们把这位大哥打晕后,还没来得及细翻就被人发现了。我们搁岔路口分手后就再也没见过,电话也打不通,应该是被条子抓起来了。”我捂着半边发红发涨的脸,嘴角在往下滴血。
黑皮和南方佬对视一眼,“我给局子那边打电话问问,估计是哪个不懂事的小片儿警的事。”
南方佬看了看时间,又点点头说道,“只好如此了。那边人你抓紧找,我跟这小子去取人头。”
黑皮点点头便给我俩安排车辆,我现在完全处于懵逼状态了。往日我犯错事,黑皮大哥看我效劳多年的份上顶多也就是叨唠两句,这次看这架势恨不得把我吃掉。我自知羊落虎口,只能自求多福听天由命了。
差不多晚上八点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海天门口,南方佬就推搡着我往车上走。“哥,轻点疼,疼,疼。”我哀求着。
“少他妈废话,我跟你说咱两的帐等以后再算,我那一板砖儿不能白挨。”说着南方佬又冲我肚子上招呼了几下。
“是,是,我这命都是您的。要报仇等以后,您想怎么整我就怎么整我,关键是您现在把我弄死,那东西你不也找不着了吗?”南方佬听我说的还有几分道理,便停止了对我肚子的袭击,只不过还是扔用手搡着把我往外推。
“好了,好了。别推了,到了。”我不耐烦地往车上钻。
“等下!”南方佬突然提高音量,把我吓一跳。
“我的亲爹啊,咋了又?”
南方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背部,良久缓缓地说道,“你身上怎么趴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