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谭笑语的脸色好了许多,似乎已经摆脱了昨夜那一场噩梦的影响。
“现在怎么办,去学校,还是去警局?”刘素雅问道。
我想了想,给杜子滕打了一个电话,请示他的意见。杜子滕没有犹豫,让我们立刻到市局一大队做笔录。
打了一辆车,我们四个人直奔市局。
白如云却没有同行,因为局子里不是她可以去的地方。那里有浩荡正气,还有威严的煞气。
问讯室里,杜子滕正等着我们。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差官。
绑架,意图不轨,这是大案子了,所以警方比较慎重。
因为是老熟人,故而我一点不紧张。不过谭笑语和刘素雅却有点放不开,说话磕磕巴巴的。
“不用紧张,说出当时的实际情况就好。”杜子滕安慰着谭笑语,有意无意地做一些对我们有利的引导性问话。
做完笔录,签字画押,一共折腾了三个多小时。
杜子滕送我们走出了局子大门,把我扯到一边,低声道:“你知道储刚现在的情况吗?在省立医院里。”
“还没死啊,那馿日的?”我点了一根烟,无所谓地说道。
“莫老弟,别胡来。”杜子滕用手指着我,道:
“他被你踢断了两根肋骨,还被你踢坏了一个……子孙丸,可能要摘除,这属于重伤。我不想对你表功,但是我的确尽了一点力量,要不,你可能会有点小麻烦。因为对方已经被你们制服了,在中止犯罪的时候,你还在连续攻击。严格说起来,这也是防卫过当。”
卧槽,我原来这么厉害?
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自己很牛逼。从小到大,我很少跟人动手,通过这次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很能打!
别的不说,经此一战,以后吹牛逼有本钱了。
“杜哥,我跟你说实话,当时谭笑语没有受到伤害,要不,我会把那三个东西,全部宰掉。”我笑了笑,又问道:“根据你的经验判断,这三个家伙,要判多少年?”
“不太好说,主犯……大概十年起步吧。”杜子滕想了想,又道:“莫老弟,你和王可兵……也要当心点。”
“他都要坐班房了,十年都出不来,我当心什么?”我一愣,问道。
杜子滕压低了声音,道:“他老爹的历史,你要了解。他年轻时是个混混,后来逐步起家,做成了房地产商,手下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你伤了他儿子,还是留个心眼为好。一旦不对,就报警。”
“多谢杜哥提醒,我明白。”我想了想,点头告辞。
“我说的话,不足为外人道,知道了吗?”杜子滕冲我使眼色。
“明白!”我哈哈一笑,转身而去。
杜子滕帮了我们,我们不能对外说,否则就是出卖他了。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
坐车返校,就在出租车上,我把杜子滕的担忧说了一遍。
王可兵立刻就毛了,叫道:“麻痹的想报复?宝爷,咱俩这就去医院,把储刚他老爹也一起废了,他现在肯定在医院陪护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