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变了。对于小雨她们来说更多的是变热了。夏天的到来总是让人慵懒,或许这本就是慵懒之人之说。小朱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数着窗外树叶晃动的次数,并数落着她那位胸无大志的大常哥。
话说,大常哥自从恋上师姑娘,被甩之后,行踪一直堪比地下党。(从他一普通人能逃脱一大堆尸兄的追杀就可看出。)这不,最近变得更加神秘,连人影也没见一个。人倒是变得更顾家了,不时有钱往家里寄。
正是因为有钱往家里寄,小朱才担心。
小朱挂断电话,悄悄看看四周,见都是自己人,小声对陈真道,“能帮我算算我哥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工作吗?”
陈真翻白眼,直接拒绝道,“不算!还真当我是神算子嘛。”
不是他不算,而是不会算。他已经跟小朱重申了数遍。术业有专攻,一街头算命的或许比他算的都准。他于算术之道,不大在行。
“你真不会算?!”红玉眼里满是鄙夷。哼!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高人。连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都不会,鄙视之!
“我本来就不是高人。”陈真难道说一句老实话。坑异类坑久了,难免会把习惯带到正常生活上来。鬼话连篇,接触久了,说出的话自然而然地带上七分真,三分假。“你担心大常兄?”
小朱点点头,揉着手指。
“观气色、面相,大常兄至少还有近十几年可活。”陈真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
小雨伸过可爱的小脑袋,央求地看着陈真。“你就帮帮小朱吧。求你了!”
“好吧!”陈真觉得自己若再不答应,未免也太禽、兽不如,也就当场答应下来。“小朱,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大常兄只是信教而已。公民享有信仰自由。相信过一段时间,新鲜感一去,大常兄必会幡然醒悟。”
“骗人!”红玉凶巴巴道。看着陈真,那神情分明是在说,别把我们当小孩子。“这世上还有给信众发钱的教派吗?”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好吧!事情的一切起因,归结为大常兄加入某一教派,还是有钱拿那种。人一有钱自然也就嘚瑟,可大常兄并没有嘚瑟。是因为性格使然吗?不是,是因为教条——他已经虔诚地信仰血莲教,并打算把自己得一生奉献进去,哪还会与俗人嘚瑟。
俗人,指的就是陈真这种。到现在为止,陈真还不知道自己被大常兄鄙视了。不过即便知道,恐怕也只会一笑置之吧。颜将军惹的一堆麻烦已经够头疼了,还来的话……
若不是朝廷李将军‘空降’,恐怕海城就不会有现在的太平。江湖人称最接近神的高人几乎被一炮作挂,可是让一大堆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修行人胆寒。现在一个个可是夹着尾巴做人,哪怕是邪修‘捕猎’,也是小心翼翼的。
……
临近黄昏,泛着晕红的夕阳挂于西边天际。陈真潜伏在一棵树的背后,一动不动。不远处,大常兄快步而行。有力步子是快意人生的明证。通过步子可以判断出,大常兄的人生是有目标,有定位的人生,每一步都知道该如何落脚,如何去走的更好。
与前来接触的人员亲切握手,几步之间,大常兄走进一别墅群中。
陈真看着夕辉下的别墅群,微露沉思之色。江湖门派什么时候学会赚钱了?不是落魄才对?看看某些道观,可是连横梁也没钱换。
如此有钱的教派……思索间,陈真脑中闪过几个邪教的影子。李将军镇守海城,邪教顶风作案,怎么看都像是在作死。然而,果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