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前进,人亦在前进。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快到让人目不暇接。南怀仁看着过往的人群,一时难以接受。
美、腿与美腰共一色。南怀仁手微动。不对,是心动了,脸色不变。一位成功的真人必是一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真人。历经的风雨让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作何表现。南怀仁表现的很正经,目不二色,高人之色显露无疑。
“师叔,红尘滚滚,不知多少人得渡。”南怀仁以手抚须,感叹道。至于是否真的在感叹,天知,地知,他知,其他人、物一概不知。说这些话时,南怀仁的目光一刻不离过往人群。
“多少人得渡?”陈真看向南怀仁。洞穿一切的目光看得南怀仁发惧。“你想的未免太多了。先想想怎样才能渡自己,再考虑他人。佛说:众生需自渡,而不求他渡。过去诸佛,如恒河沙硕,尚渡不尽众生。不是渡不尽,而是众生沉沦苦海,不愿觉醒。已不动,他人如何渡。”
夜里的风带来炙热之息,陈真结印指天,人流中一位长相猥琐的男子警惕地看向陈真所在位置,犹豫一下,不甘地离去。男子知道自己实力,不敢做以卵击石之事。
这已是陈真阻止的第五件事故。自四方山一战,海城便陆续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有人走着走着不见踪迹;更有人走着,当走回家时已是干尸。
妖孽横行?不,横行的不是妖孽,而是人。有时候人比妖孽更可怕。
“师叔慈悲!”南怀仁微微行礼道。对于陈真所说的高大上之类的话,从左耳进,右耳出。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
炙热的风吹到他们的高度已脱、去热度。或许是因为他们所在位置太高,又或许因为他们是得道之人,不惧寒暑。南怀仁看向脚下。此刻他们站于高楼天台边上,有的只有高处不胜寒,哪来的炙热。
地上的微风,到天上却是大风。风吹的陈真衣服猎猎作响,好像是随时要将他吹下去。南怀仁看到这一幕,将提起的护身罡气散去。
“师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治标不治本。依我看,还是出手作挂他们为妙。虽说……”南怀仁还想再说,却被陈真止住。
“我知道!”陈真望向天空,叹道。一轮明月挂于高空,孤零零的,晕白的月光带上些许惨淡的哀愁。云儿飘飘,不时投落阴影。“人不过畏威怀德。他们心无所畏,故出手没有顾忌。”
南怀仁不语。心无所畏的人都的是。人流中那位仁兄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我们?”南怀仁请示下一步行动。他相信陈真带他出来可不仅仅是为了阻止几个不开眼的家伙。
“别急,静心。”简短的话语凝聚法力,令人心宁。
仍在大街上走着的猥琐男子吟着轻松小调,无来由的顿住脚步。令人心宁的两个字听在他耳中不啻雷鸣,震荡心神的同时,催动气血,险些让他走火入魔。男子步伐加快,几乎是飞一般逃离是非之地。
幸亏没有出手!男子暗暗庆幸。
“师叔,既然出手,又为何让他离开?”
“不要只看着眼前,要往远处看,近远兼顾。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风景,或许是杀机也说不定。”
杀机?哪来的杀机?就在南怀仁疑惑之时,陈真一手印入虚空,四周景色一变,四周哪还有风景可看,有的是一地荒芜,及破碎的城市之象。